如若不是有零星的几座高楼，小镇看起来根本不像镇
我说它小，因为随便在哪个角落
都可以听见母亲喊我回家的呼唤声

我不愿意说出它的名字，是因它的名字实在太土气
说出来你也记不住
抑或只能记住，难得一见的歪脖子老槐树

驼背的父亲曾告诉我，千年小镇百年人
自己好好活着就好
我本想对他说一些外面的事，只是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我离开小镇的时候，父亲说小莲远嫁了
笑着走的，真不孝

    乡愁

电视台正播着一个85岁的老人，他在弯腰割稻
画外音说他是个一生的农民
是个永远不知道疲劳的父亲

他笑的时候，我将电视关上

打开了新买的一瓶杜康酒

   2015年8月15日于江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