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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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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茶树 发表时间:2013-10-31 16: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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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字流畅,语言温馨,回忆、叙述详实,情同手足的兄妹亲情跃然纸上,读来倍感亲切。 |
(一)
岁月的河流,河岸上流动美丽的风景和动人的故事。每天面对生活中很多的事,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不管这个世界发生很多的变化。快乐也好,悲伤也好。熟悉的,陌生的。身边的人与事,随时间流逝悄悄地发生变化。 爸爸离开我们十四年了,那时候我多么希望哥哥不要离开家。以兄长的名义负起家庭的责任,哥哥为了创事业,还是离开了家乡,一走就是十年时间。慢慢地哥哥在我的生活里变的生疏了,有点陌生了。渐渐地我认为哥哥不爱我们,不想家了。 今年过清明时哥哥和嫂子回来一趟,是为了给爸爸上坟。我看到哥哥变成大胖子的样子让我好吃惊,哥哥像圆桶一样的身材。让我一下子无法从以前一个个子有点高,有点偏瘦的哥哥联系在一起。因为我有五年没有见过哥哥了。并时联系用电话,或在电脑视频上见过哥哥几次。以前哥哥每次回来时总是匆匆忙忙,那时候我有事或别的原因没有碰到或错过了。 哥哥把家安置在贵阳市,事业有成,有房有车,一家五口人在一起,生活过的幸福美满。哥哥和嫂子只从有了宝贝的孙女,嘴里总是说他们孙女有趣的事儿。五岁的瑶瑶聪明伶俐,总是会逗家人开心地笑。 哥哥和嫂子借这次回来的机会邀请我们一家人去贵阳玩。看到哥哥有今天的成就,我们都很高兴!妈妈在边上说我们有时间去贵阳哥哥家里玩吧,你哥哥买的房子很大很舒服。妈妈去年去过哥哥家里二次了,我说等厂里放假休息了就去。 在我记事里,我和我哥哥不大说的来,不怎么亲热。哥哥以老大自居,我做妹妹的,只有听哥哥的份。我从小就怕哥哥,哥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能说不,不能说不会做。哥哥爱玩,回家吃饭总是赶不上,经常回来晚了,(我是大妹妹,下面还有三个妹妹)哥哥就会叫我做面条给他吃。如果做的不好吃了,哥哥就会说我或用他的手指头敲击我的头。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又挨骂了。这样的小事发生很多次,每次哥哥用教训的口吻说我:“你这么笨,这一点小事做不好。”好象哥哥是“家长”,可能那时候我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管我,我到成了被哥哥教训的对象。我受过很多次的挨骂和委屈,悄悄地把泪水隐忍在眼眶里,痛在心里。我很羡慕隔壁的小琴,她哥哥对她真好。经常看到小琴附在她哥哥的耳边说话,有时候看到她和她哥哥手牵手,有说有笑一起走过,她的脸上笑的像花儿一样开的那么灿烂。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她哥哥这么好,我不能和哥哥这样子呢。 我爸爸生前是一个国营企业的厂长,在一个镇上是一个名气很响,家喻户晓的人物。如果在今天像爸爸上下年龄的人,只要说起我爸爸的名字,他们还会记得我爸爸当年的事迹。当然,因为爸爸的关系,哥哥在镇上也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人。还有哥哥从小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坏毛病,养成他高大叛逆的性格。一个厂长家里的公子哥,当然很受他那些朋友的喜欢。哥哥年轻的时候就爱玩爱交朋友,他的酒肉朋友至少有二桌。可能我是大女儿的关系,还有我和我爸爸和哥哥都长得像的缘故。我年轻的时候不管走到那,人家就会认出我来。(到今天还有人会认出我来,是因为我爸爸和哥哥的关系。)他们可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们就知道我爸爸和我哥哥就够了。他们会对我说:你是谁的女儿?你是谁的妹妹?看的出来,他们很羡慕我拥有好爸爸和这样的哥哥。 爸爸经常会给我们开家庭小会议,可能爸爸在厂里开会讲话习惯了。讲他的事迹给我们听:爸爸十岁丧母,十三岁开始打拼,怎么赚钱养家,怎么把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抚养成人,盖了房子让两个弟弟都成了家。我从小就很佩服爸爸,爸爸的形象在我的心里很高大。爸爸的话锋一转,开始说我哥哥:“天下不会掉馅饼,木头从水上漂游下来,如果你不去捡,没有人会送给你。你坐在家里,谁会把钱送到你的手上。你一直不做事,等爸爸老了,谁来给你饭吃。等你有老婆有儿子,难道让爸爸养他们。”说的哥哥无语,惭愧地低下头。爸爸教训好哥哥又把目光转向我:“你是姐妹中的老大,要带头作用,做家务事不要你看我,我看你。鸭多不生蛋,你会一事无成。”说的我惭愧地低下头,小手在摆弄衣服的下罢。还有你们,不读书以后别怪爸爸不让你们书读,是你们自己不要读书,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说我二妹和三妹,很少说第四个妹妹,可能她那时候还小。爸爸用这种方式鞭策我们成长,爸爸的言行激励我前进,我有今天的事业和成就,受我爸爸的影响。 这些年,哥哥为打拼事业奔波在生活忙碌线上,做过很多的生意。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和别人合伙办过皮革厂,电池外壳厂,都以失败而告终。欠了一屁股的债,都是爸爸给他摆平。后来哥哥跑外面做生意,去过义乌,杭州富阳,绍兴都留下他的身影。 我想起哥哥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二三事。哥哥从小聪明能干,喜欢动手,自话自说把楼阁下的啦叭拆了装,装了拆。说这个啦叭声音不响,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把一个哑巴的啦叭修好了。 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哥哥在学校里和老师吵架了,把一个男老师的手表打碎不说,还吵着闹着不罢休。哥哥的同学跑到家里叫我妈妈快点过去,爷爷和妈妈拉哥哥的时候很吃力,因为哥哥很倔强。那时候我看到妈妈被哥哥气的不轻。 哥哥,你知道吗?因你小时候的顽皮,闯祸所付出的代价,差点把我送给阿武做老婆了。这事是过五年后二妹告诉我,听说当时爸爸和妈妈都隐瞒这件事,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闯这么大的祸。在你读小学五年级时,在学校玩橡皮筋做成子弹弓作射击,橡皮筋里面放一个小石头,以为射中的是空中飞翔的小鸟,却把你的同学一只眼睛射瞎了。这个同学名字叫阿武,是爸爸厂里一个同事的儿子。这个同事和爸爸很要好,我见过他的爸爸妈妈,我叫他们大伯大妈。他们看到我总是很客气,我还和他妹妹玩的来。 这个男孩受伤后我再也没有看到他了,可能当时大伯大妈无法接受他们的儿子一只眼睛变成瞎了。还没有找对象,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子,还有那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就这样,他们向我爸爸妈妈提出要求,如果阿武娶不到老婆,只好把你们的大女儿嫁给他了。想想那时候,爸爸妈妈肯定会伤心,陪了不少钱,还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要牺牲我的幸福来换取他们的谅解。 想起哥哥和嫂子刚到贵阳时,刚开始生意没有做好,生活有些困难,总是打电话让我帮忙。哥哥需要什么,只要一个电话,我会办到。哥哥当然会记得我对他的好。
(二)
八月九日,我们一家三口人乘飞机抵达贵阳飞机场,哥哥和嫂子早就等候多时了,哥哥开车来接我们。我们亲人见面很高兴。我嫂子对我说,你哥哥听说你们要来,很高兴,早就唠叨了,等你们回来,就多住上几天。 哥哥用一场场盛情款待我们,开心的话说不完。每天安排饭局,只想把贵阳好吃的美味菜肴让我们尝个够。哥哥为人好客大方,每场饭局开始忙开了,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订餐厅,和他的朋友哥们一一打招呼,地点时间就在电话里交代好了。我听到哥哥在电话里对人家说我妹妹来。我哥哥有呼朋唤友的本事,一个电话,如果有时间,他们会来赴约,给我哥哥面子。大家在一起吃饭图热闹和高兴,看到哥哥和他们喝酒碰杯那个尽兴,哥哥脸上浮红光,我知道哥哥喝了不少茅台酒了。哥哥让我喝点酒,我说不能喝酒,哥哥说这点酒没事。杯子和嘴唇碰触,茅台酒是最好的应酬能手,拉近我们兄妹二十五年以来心间的距离。 我有幸认识哥哥的结拜兄弟、老大、老三、张哥、杨哥,还有老二和老五缺席,热情的他们为我这个鲁妹妹敬酒。三哥对我说:“你哥哥是编外队员,我们几个兄弟都当过兵,扛过枪,只有你哥哥不是。”三哥原来是一个部队里参谋长,杨哥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博士生,是学建筑业。我哥哥只是小学生,承蒙他们看的起,在我面前奉承你的样子。让我好高兴好自豪! 感慨人生的旅途中,遇见知音人,是何等荣幸! 哥哥说来贵阳就要玩个够,安排我们出去玩。哥哥开车带我们出去,游玩了天河潭和黄果树。我把贵阳一路风光美景摄入镜头,把一路上欢笑和亲情装入行囊。 时间过的好快,在贵阳六天过去了。哥哥还让我们多呆几天,说有些地方没有玩。我说没有时间多玩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玩个够。 哥哥知道我们要离开,坚持给我们买好火车票,是晚上十二点的火车去昆明。因为我们还要去昆明有事。 在贵阳最后的一个晚上,哥哥请我们吃涮牛肉。说贵阳的牛肉很正宗,没有渗过水,绝对好吃。哥哥用这种方法,只想让我们在贵阳吃的开心玩的开心。我侄子有事没有来,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感觉很温馨很开心。哥哥总是说我多吃点,就往我碗里夹牛肉。我说吃饱了,不能再吃了。哥哥说没事,又把一块块汤熟的牛肉往我碗里夹。好象哥哥要弥补过去对我缺少的关爱,好象哥哥欠我的人情一样,这次全部补偿给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嫂子在场。我怕嫂子说哥哥偏心,就对哥哥说你给嫂子夹吧。哥哥说:“我经常会带你嫂子来这里吃饭。” 在一起开心的时间很快过去,我有点舍不得离开哥哥和嫂子,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哥哥他们。 离开贵阳的那天晚上下雨了,天气一下子变的有点冷。我告别嫂子,哥哥开车送我们去往火车站。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哥哥好象不放心一样,左右关照我把身体养好,别经常生病,钱是赚不完。让我们路上注意安全,关心的话语,让我很感动。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和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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