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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寐吊脚楼-(二)抄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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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田禾 发表时间:2013-12-29 16:07:0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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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书接前文。这篇故事主要反映了1973年正值文化大革命期间,邹达信跑生意发家致富,和心仪的女同学兰秋菊成家过上了好日子,遭到了张示正等人的嫉妒,设法整他,没收了全部财产并割掉了他的资本主义尾巴。邹达信一气出走,转瞬十年他又回来了,在海口创办了自己的一家公司。故事婉转曲折,有厚实的生活基础,文笔娴熟老到,叙事脉络清晰。但有一个问题值得商榷:1973年有没有商场、运输、“140”、彩电之类?当时只有两款上海表和一款“五一'"牌天津表,电视只有9-12吋黑白电视机,其他的根本不准卖,这些物资是不是有失真实?当然,小说允许虚构,但有悖历史真实,难免使小说失色。也许那个地方和全国不一样,但万州是在成立重庆市之前才更名的,那时还叫万县,在四川,不在鄂西,所以写小说仍然需要一些翔实的资料可考。小说尚属成功,期待下文。
    耒不出门去挣钱,如果要用钱,首先是向生产队集体的方。借文化大革命之机整人,他们也很有

    主意,其中以张示正、肖复青、熊钦、陆兵等人就是在小队里整人的高手。张示正人称张麻子,其实他并沒有出过天花,因为他脸上有许多小黑点,一班班的人就叫他麻子。喊惯了,他自己也

    不当回事,有人说:“十个麻子九个怪,不偷萝卜就偷白菜。”但是这个话有些片面,不够切合实际,但作为张示正此人确有阴险的一面,热衷于编筋打条,整人不露声色,只要他疑起心想整谁,谁就一定得倒霉。总之,他整人的歪点子特别多。在队里成立造**派组织中,他被看中当了一名头目,然后在大队里选造**派头头时,他又成了大队里的造**头头。在公社的造**派头头当中,也有他一席之地,但始终当社员这顶帽子却没有摘掉。无论如何离不开生产队记工分过日子。张麻子从小父亲死得早,他是一个独子,在妈***呵护下长大,养成了在家里唯我独狠,妈妈最心痛这棵独苗,所以是事由着他来,久面久之,成了娇生惯养的脾气,长大以后连他妈也不敢多说他几句,说多了他会很不耐烦地说:“你想当孤人啊?”于是他妈就不吭声了。

           在公社组织的批判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大会上,张麻子在揭发公社党委书记荣贵时,说到激烈处就用穿着皮鞋的脚,一脚向荣书记的裆部踢去。荣书记当时便痛得倒在了地下,送去医院后,屙了好几天的血尿。武装部长站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你们对当权派只能文斗,批判可以,但不要打人,打人是违法的”。于是造**派们又把斗争的茅头指向了黄尉部长。首先把黄尉弄进一间密室,张麻子及其他几个随从在密室里不知采取了哪些革命措施。总之,后来黄部长一直吃药不断。在三年以后,实在支撑不住了,住了半年医院还是逝世了。临终时跟身旁的人说:“他

    们整人太狠了,这帮人不会长久,历史一定可以证明旳。”

           再说,邹达信搞付业一年多来,做生意赚了很多钱,成了远近闻名的超级万元户,找了那么多钱,回来以后从没跟麻子打个招呼,正眼也没去瞧过麻子一眼,当时生产队里安排他们去搞付业,张麻子也是知道的,并同意了的。麻子想‘‘放邹达信出去搞付业也应该有我一份功劳,他却回来眼睛长在了额头上瞧不起人。’’麻子暗暗的思忖着,于是麻子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嫉妒,便盘算起来,如何让邹家的财产名正言顺的变成集体的财产。这时期批判资本主义的大字报,大辩论正在深入开展。如果那个领域有资本主义存在,就得批判,就得将资产阶级分子揪出来,连同他的资本主义尾巴一起割掉。立即联系村里的造**派的得力干将们的支持,决定在村里搞一次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大行动。对那些经济来源不明的人要进行“清理”、“整顿”,决定对搞资本主义得来的不义之财收归集体所有。于是他们召集了社员大会,发动群众展开大检举大揭发:‘‘谁是资产阶级分子,谁所有的财产来历不明,钱是怎么弄进来的。常言道:‘人不得混财不富,马不上夜草不肥’。今天是清算这些人的时候到了,我们革命群众要擦亮眼睛,要提高警惕,要站出来揭发和批判’’。麻子努力地把收寻的话讲完后号召大家开始揭发。陆兵站上台来发言道:“我认为邹达信的资本主义思想十分严重,第一他怕吃苦,不愿意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出门去搞贩卖当奸商,搞剥削,吃轻巧饭,怕苦怕累是他资产阶级思想滋生的根源。第二、邹达信搞资本主义贩买贩卖,从中谋利,我们有铁的证据,他们家的房子、车子、彩电等是怎么来的,那就是搞资本主义得来的。我认为,只有割掉他的资本主义尾巴,没收了他的财产才能使邹达信的资本主义思想得以根除。”

           这时发言的是熊钦:“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斗私批修,对待资本主义就像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所以我们对于邹达信这样的资产阶级分子就应该进行清扫,就应该严厉打击。我们强烈要求把他搞资本主义所得耒的财产全部没收。”

    后面肖复青还有几人都出来揭发和批判过后,张麻子作了最后总结:“我认为今天的会开得很好,使群众提高了觉悟,擦亮了眼睛,彻底挖出了我们大队的资产阶级分子邹达信。他不学习中央文件精神,与毛主席革命路线背道而驰,个人资产阶级思想腐化堕落,他就是刘少奇资产阶级思想的孝子贤孙,应生虫。今天我们不仅要把他挖出来,还要把他批倒批臭,还要踏上千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今天是採取革命行动的时候到了。”说完立即派人将邹达信抓起耒。

           邹达信万没有想到他们今天会来这一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得一时之气,免受百日之忧。身在此时众口莫辩,辩也无用,他们来者不善,人多势众,达信有冤无处伸,也就由着他

    们来,看他们还使什么招数,只见张麻子组织一帮人,约有一个排的民兵队伍,立即去邹达信家抄家。

          他们带着邹达信,不容分说,经过半小时的折腾,只要大家没有的东西,即邹家有的,一律收归集体所有,除了房子搬不走外,让邹家人搬出去,然后贴上封条。

          见此情形,唯有秋菊厉声说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随便抄人家的家,比土匪不如”。一边控拆,一边流着泪,达信的爸爸邹邦学是有名的老好人,此时此刻他也真以为达信是犯了错误,也就任其造**派抄家,不敢多说什么,但说什么这时候也不顶用,他们人多势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达信的妈妈拉着秋菊的手流着眼泪生怕秋菊去拼命干傻事,说道:“此事总有个出头的那一天,我就不相信这天会黑得没有天亮的那一天。”

          邹达信自认倒霉,有冤无处伸,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看见守他的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悄悄地走了。达信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从此离开了他生长二十四年的家乡。从此人们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十年以后,那是84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祖国的大地。全国各地经济发展一遍朝气蓬勃。嶺岗村也和全国一样,土地承包责任制早已完成,农村经济的发展正在深入推进,经济转型是当前的重中之重。然而村里还需要有知识的人和懂经济能带头致富奔小康的人才。大家都很想富起来,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做起。                                            

          正在村委们商讨如何发展村级经济遇到瓶颈时,邹达信却回来了。这次回来他是有目的地,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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