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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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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诗心如兰 发表时间:2015-08-22 19:24:05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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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玉兰姐与民青梅竹马,从中学时期就自主恋爱,并且海誓山盟,感情甚笃,后来也如愿结婚。可是书香门第出身的民的父母则认为他们两个家庭不是“门当户对”,似乎对玉兰姐有虐待行为,致使她长期精神郁闷得了不治之症而英年早逝,民也因此而精神分裂。唯美的爱情变成了婚姻悲剧,谁之过?故事凄楚凝练,令人深思。

        一个红尘悲情女子,只是为了一个“爱”字,竟然无怨无悔牺牲了自己的一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题记
       1
      玉兰是我邻居家的一位漂亮姐姐,身材匀称,素颜娇美,因为她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儿,因此也是父母亲的掌上明珠。
      左邻右舍都说当年玉兰姐在整个学校里是一枝花,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学习成绩也很优秀。
      民,也是一位聪明、英俊、学习很优秀的少年郎。
      当时,民的家庭是一个书香大家庭,因为民的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民的爸爸、妈妈也都是中学优秀老师,民还有两个漂亮如花的孪生姐妹。为此,民的家庭,当时是我们那个小县城很多人羡慕的家庭。
      听说,当年还未高中毕业的民,家里经常是媒婆满盈盈,也有民的父母同事的女儿都很喜欢民、更喜欢他的家庭。
      民,在家是个老实可爱听话的好孩子,在学校是老师最喜欢的成绩优异聪明可爱的好学生。民的父母和老师都对民的未来给予了很大的希望,都说民的将来定会前途无量,繁华似锦!
      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是这个平时让大家最喜欢、最放心、给予最大希望的好孩子和好学生,竟然在中学里早恋了,他的恋爱对象是漂亮文静的玉兰姐姐。
      在那个70十年代初期情感保守的年代,学校里面出现了早恋现象,简直如沸腾的热锅四溢出澎湃的热浪,顿时热闹轰炸了整个中学校园。
      当时,学校考虑民的父母因为是中学里面德高望重、教学很好的优秀老师,为此给民了一个警告处分,玉兰姐因为羞于见人暂时休学回家了。
       2
      当时,人们很为玉兰姐的休学惋惜。
      当然也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说玉兰姐不知量力,也不考虑自己的家境怎能配上民的家庭。
      是啊,一个书香之家,一个工人之家,也许真的不搭界。
      人们都说,也许这只是两个青春萌动的孩子一时的感情冲动而已,他(她)们小小的年龄绝对不会谈论男娶女嫁,时间过不了多久,二人也许就慢慢把这份情感淡忘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沉静、平静了好多日子以后,等民高考完毕录取通知书拿到手的那一天,他竟然对父母说:“我大学毕业后,就把玉兰娶回家,你们要不答应,我就不去上大学……”
      民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子态度如此坚定执着,于是,答应了民的要求。
      至于当时民和玉兰二人彼此之间究竟是如何承诺的,大家无从而知。
      反正,当时民是高高兴兴去上了大学。
      等民上大学走了,听说民的妈妈曾经亲自去了一趟玉兰姐的家,当时,她对玉兰究竟说了些什么,大家也一无所知,反正她走出玉兰姐大门的时候很气愤的样子!
      听说,自从民上大学走了以后,玉兰姐的妈妈曾经托媒人为玉兰姐找婆家,每一次都被玉兰姐婉言拒绝,最后她竟然告诉父母说:“这辈子,我只嫁给民,民假如大学毕业不要我,我就出家当尼姑,你们不要再逼我,若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玉兰姐的父母亲因为很疼爱自己的女儿,也真的怕自己的女儿万一有什么闪失,拿她也真的没有办法了,妈妈只好含着眼泪说:“随其自然吧!谁让自己的傻女儿如此痴情哪?”
       3
      民,大学毕业了,因为家中老人的关系,他如愿以偿回到了自己县城的母校做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老师。
      民,信守自己的诺言,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说服了自己的父母亲,高高兴兴把自己心爱的玉兰终于娶回了家。
      所有的街坊四邻、学校老师、民的亲朋好友都对民翘起了大拇指,说这孩子讲诚信、守诺言,玉兰今生能做民的妻子,该是多么的幸福美好!
      漂亮文静贤淑的玉兰姐因为得到了一个自己最满意的心爱之人,当然心情定会甜如蜜,玉兰姐的父母亲也都心满意足了,为女儿的幸福美好婚姻而高兴欣慰。
       4
      其实,民的家和玉兰姐的家,两家同住在一条街上,相距不到六百米。
      在我的记忆中,民的家在马路的南边,他家朱红色木质的大门正对着马路,我们每一天上下学的路上都要经过他家的门。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从来就没有一次看到过民家的那两扇朱红色的木质大门敞开过。
      听街坊四邻说,民的外婆和妈妈很礼貌、也很爱干净,一般人都不喜欢去他家串门,因为你若去了,他的外婆和妈妈对你的那种特别的热情让你很不舒服,你要走了,听说你用过的水杯,人家要用高压锅消毒,你坐过的椅子、板凳,人家也要用热水擦几遍消毒,为此,久而久之,去他家串门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因为,串门本来是一种休闲放松聊家常的事情,到了他家却反而让自己如此紧张不自在,为此,大家也就不去了。
      别人家的大门都喜欢敞开着,人家民家的大门却时时紧闭着,总给人一种庭院深深之悠悠神秘感觉,街坊四邻都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知识分子书香家庭吧,与众不同!
       5
      婚姻,自古讲究门当户对,假如门不当、户不对,谁亲临其中,谁知道其中的酸甜苦滋味。
      听玉兰姐的妈妈说,自从玉兰姐嫁给了民,虽然两家路途相距如此之近,玉兰姐竟然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妈妈说,女儿出嫁了,就是婆家的人,就要守婆家的规矩,只要人家婆婆全家对自己的女儿好,不回娘家就算了,若自己真的想女儿了,就来看看自己的玉兰。
      在玉兰嫁过来的第二年,她的那俩个漂亮的孪生姐妹的小姑子同年、同月、同日也出嫁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个出了嫁的小姑子结婚不久又前后因为工作关系搬回了自己的娘家居住。
      早结婚的玉兰还未生孩子,她的俩个小姑子却前后都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她们姐妹俩的工作繁忙,照顾她们孩子的繁重任务就交给了玉兰。
      当时,玉兰的公公婆婆都还没有退休,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外婆需要照顾,再加上一家人老老少少的三顿饭,玉兰姐的家务活有多么的繁忙,我想大家定会一目了然了吧!
      记忆中,我上下学的路上、或者星期天玩耍的时候,一年四季、好多年之中,经常看到玉兰姐每一天匆匆忙忙奔跑的身影,每一次都看到她手里拎着菜篮子小跑一样忙碌着……
      那个年代,自己家里都没有装自来水管,每一个家庭用水、担水、洗菜、洗衣、都需要去马路对面的银行或者法院家属院的自来水管上借用,因而,我每一次随妈妈去洗衣或者洗菜的时候,总是看到玉兰姐在自来水管上忙绿的样子,每一次妈妈都是很心疼地问她:“玉兰,累不累?……”
      她总是微笑地回答:“不累,我年轻……”
      妈妈再问:“玉兰,婆婆小姑都对你都很好吧,你每一天这样忙乎,也没有时间回娘家坐坐……”玉兰姐还是微笑回答:“只要民对我好,我爸爸妈妈就放心了……”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年的寒冬,大雪纷飞,自来水管都结了厚厚一层冰,无法用水洗衣洗菜了。
      家属院的家属还有附近的居民都拿来自己家的热水瓶为结冰的自来水管融冰,玉兰姐也来了,一个眼尖的邻居嫂子大声责问玉兰姐:“玉兰,你看看你那双白嫩的小手怎么都变成了一双皱裂的老树皮了……看来,你在民家受苦受累了,你的婆婆对你一定不好吧……”
      玉兰姐看到大家都过来看她的那双皱裂的手,于是,一边往身后藏、一边紧张地嘱咐大家说:“我生活的真的很好,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玉兰拜托大家了……”
      也许,玉兰姐怕大家再问起别的话题,只见她端起洗衣盆急急忙忙地走了。
      有位喜欢八卦爱说的邻家嫂子看着玉兰姐远去的背影,对大家惋惜地说:“嗨,可怜玉兰这个女孩子了,自从看她嫁到了民家以后,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她清闲的样子,自家的娘家离自己这样近,也从没有看到过她回过几次娘家,要让我还不一天往娘家跑八趟,听说,玉兰的婆婆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玉兰,她婆婆虽然有文化,但是对玉兰很苛刻、家教很严,听玉兰婆婆最好的姐妹说,她很自私,为了让玉兰给自己的俩个女儿看孩子、洗尿布、伺候老外婆,她竟然不让玉兰和民睡在一起,就怕玉兰怀孕耽误时间,无法照顾自己女儿的孩子,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瞧得起没有上过大学的玉兰,更没有瞧得起玉兰的娘家,她怕玉兰经常回娘家怀疑玉兰会偷她家的宝贝东西,还听说玉兰这俩个漂亮的小姑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不会照顾孩子,还对玉兰照顾孩子要求很严格,孩子的屎尿布每一天都要清洗好多遍不说,还要每一天用高压锅给这些屎尿片子消毒……嗨,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虐待玉兰吗?要让我,我才不嫁给这个虽然英俊帅气却听从父母安排,无能保护自己老婆窝囊老实的小民哪……”
      也不知道这位大嫂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伙在半信半疑的遐思里,潜意识中都感觉玉兰的婚姻不是很幸福美满!
       6
      民的外婆因为老年痴呆久治不愈驾鹤西去了。
      民的爸爸妈妈也退休了,民的俩个孪生姐妹的孩子也都上了幼儿园了,她们也都搬出去住了,玉兰终于怀孕生下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然而,玉兰的婆婆为了从小就培养一个所谓的“优质、优秀的神童”宝贝孙子,竟然不让玉兰亲手照顾,专横霸道的有知识的老太太竟然抱着可爱的孙子去了自己女儿家住了。
      听说玉兰姐当时都哭肿了双眼。
      后来还是民开导她说:“妈妈也是为了孩子好,妈妈如今帮助我们照顾孩子,不更好,我为你找份工作干吧,免得你空闲想孩子……”
      于是,民在学校的校办工作为玉兰姐找了一份临时工,二人天天一起上下班,看着确实很甜蜜恩爱,让所有人都很羡慕!
      街坊四邻终于看到微笑如花空闲的玉兰姐了,她也有空闲回娘家陪陪自己的父母亲了。
      也许,是上天造化与人,正当玉兰姐的好生活开始的时候,工厂集体查体,她被查出得了乳腺癌,而且是晚期,无法再做手术……
      就这样,一个天大的噩耗猝不及防降临在善良可爱温顺贤惠漂亮的玉兰姐身上!
      民,哭了,而且是大哭不止!
      玉兰姐震惊了,震惊的竟然没有了眼泪,也忘了自己是谁了!
      民对爸爸妈妈说,去北京、去上海,找最权威的医院和医生,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挽留玉兰的生命!
      晚了,残酷无情的病魔从来不会怜惜眷顾那些善良可爱的生命,医生对民说:“好好善待她最后的生命吧,好好陪陪她……”
       7
      病魔,就是如此的残忍与无情,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把玉兰姐这位善良可爱贤惠的漂亮女子带走了……
      民在收拾玉兰姐遗物的时候,看到了一本很精致的日记本,封面第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今生今世我只爱民一个,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民手捧着这本精致的日记本嚎啕大哭着大声喊着:“玉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玉兰姐火化的那一天,民哭疯了……
      那一天,人们竟然看到玉兰姐的婆婆长跪在玉兰的遗像面前,嘴里也是念叨着一句话:“对不起,玉兰,我的好儿媳……”
       8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玉兰姐走了,民住进了疯人医院。
      他的儿子如今也大学毕业结婚生子了,听说,他把父亲接了出来,在家伺候!
      如今成年的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婚姻真的一定需要门当户对吗?
      难道说没有门当户对的婚姻都要经历如此凄美的生死之恋吗?
      因为,不管面对现实还是传说的那些凄美、唯美的爱情故事,世世代代的民间不是一直在真实地演绎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情故事吗?
      嗨,人们为何如此想不开,总是等到事后才后悔莫及、为自己也为别人留有终身遗憾哪?
      爱情是唯美、浪漫、自由的,为何总要让这美好的情感最终以悲戚之情而落幕?
      我如今也是一个儿子的母亲,我在这里真心劝慰告诫自己也同时告诫新时代的新父母亲:“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美好的爱情和婚姻,请让我们坚决抛开世俗的所谓的‘门当户对’的枷锁,一定要幸福美好的祝福成全他(她)们,让天下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幸福甜蜜!不要让那些悲情苦剧重演,让自己和别人遗恨终身!好好善待我们孩子们将来的美好爱情和幸福美满婚姻吧!”


       2013年1月15日23点36分如兰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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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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