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我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熬过漫长又乏味的一个季节

我睡着时在绵软的大床上

醒来时却在一个小小蛇洞里

蜷缩双脚，不能伸展

我看到一缕阳光照进洞

像是得到第二次生命

我出来重见天日时已是阳光明媚

面朝蛇洞，春暖花开

远处的呼喊声，声声刺耳

我走近，数了又数

对，是十个，十个

十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不知疲倦的舞蹈

不知疲倦的歌唱

十个疯子，十种生活

十种不一样的幸福

一个作画，画太阳，话月亮

一个写诗，写国王，写妓女

一个歌唱，唱传说，唱民谣

一个喝酒，喝一斤，又一斤

一个舞蹈，跳芭蕾，跳拉丁

一个放牛，有小牛，有老牛

一个种瓜，种西瓜，种南瓜

一个做饭，做早饭，做晚饭

一个洗衣，洗内衣，洗外衣

一个演戏，演黑脸，演白脸

我梦里醒来，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哦，不，是十一个疯子

我开始疯狂歌颂

歌颂大地，歌颂太阳，歌颂女人

一冬的酝酿，诞生了十个疯子

还有一个刚刚疯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