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桃花也有老的一天”。

的确，在手中的枯叶上、我感到

一种痛，蔓延一生。像是

我读过的戏文，说散便散了

可，这是一个落叶归根的地方

你曾在此爱上桃花，生活在它的庇护之下

一条河流的枯荣，从生到死

像极了母亲，这多么巧合

如风，来自四面八方

同时恋上你的袖口、又退潮般的散去

忽令我不知所措的，是桃花

在你的归隐里、一次又一次的

被斟满。一饮，这回忆便满了

再也装不这伤、这扇桃花

我往生的愁，是醉死在春天的泪

衣袂轻挥，蒿草结营

尔后，花落、人去。心事风流

借由戏子的念说出。例如口吐桃花

例如、此刻的我在观摩你的远方

这注定了我们的不同。可以分享死亡

可与乌鸦老死在人间的盛事遗嘱写上：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