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春雨来的有些突然

好多事情我都没来的及放下

就像我在构思一首诗歌

这些湿漉漉的词语只能加重悲伤

这样的季节比较适合虚构一场葬礼

开追悼会的人个个都面带微笑

眼睛与外面的湿度极为不符

这个要责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要是在“沉痛悼念李祥忠先生”的前面

加上个“诗人’

内心痛苦的人可能多一些

给我送行的人很多

以至于整个老家的山坡上

把那些老坟里的先人都挤得无处插脚

这与我平时的做人确实无关

这场雨下的真不是时候

我分不清他们的眼睛里

是泪水还是这场春雨

当他们把我和墓碑种在地上的时候

潮湿的山野生出一双双温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