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罕见的高温
忽然从暮春的黄昏
跳跃到了仲夏
中间
曾经有过一系列的料峭风寒
除了多了一些不必要的褶皱外
其实
并没有耽误一切希望的生长
城市里
满是钢筋水泥虚构着的森林
十几个乞丐
似乎分好所统辖的区域
跪在桥头的那个少年
一旦看见路人经过
年轻的头颅
撕下了尊严的面纱
另几个蓬头垢面的老者
走街串户
手掌心里堆起了厚厚的一沓角票
在这片森林里
轰塌了脊梁的人
未必就是一个清贫如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