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因

教堂内

牧师的引领为了敲响

墙壁上几块砖石。余音

又折返到牧师的脸上

耶稣的形象高不可攀

但比起教堂内的几扇窗口

略低一点，仅仅是为了几句祷告声

从缝隙间挥发出去

数十把椅子，一直坐在那儿

面朝西方，梵音裹身

偶尔起立，摘一顶黑色礼帽礼拜

礼拜天的阳光按时敲响

教堂顶上的钟声

钟声恍惚，迟疑的牧师

错误的点燃了，一盏酥油灯

    外因

还是那扇窗口

从教堂内飞出去的梵音

乐章戛然而止。止于被鸟声所围困

一个人勤于在堤坝上种树，风摇晃树木

再大的风声，也会落于尘世

于夜幕下点灯。白天的事情

那个说谎人，至夜晚与不归

教堂里不应该有这样的人，不应该让他

从教堂的窗口溜出去

    或者，内因与外因

把那个人找回来，重回教堂

重新坐回椅子，看窗口

牧师离我们很近，又很远

窗口上的布帘，像是重新添置的暗器

我们从正门走出去

互不嘲笑。我们在此确认时间

确认洗礼的水不可多得

已经看到水了。水草的形状

鱼儿的欢愉

一块石头落入水中

可否视为一块沉石

或者， 沉没已久的某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