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

我们慢慢沉下去
天空抖落的蓝色忧郁
夜晚也撒下
无眠的网

慢慢跟着水鸟飞吧
这些静默的时光，总在怀疑
一位即将死去的人

但是时间比死亡更加匆忙
它听见黎明的喘息
一些关于生存的词语
离我们太远了

转眼就看见泪水
是的，它慢慢地落井下来
一个人的尸体——
“用白布裹着他好吗？”

说到光就有光
那时候耳边有几阵匆忙的絮语
一个收网的人在我耳边——

我浮上来
啊！黎明醒来……

    秀水

不是所有的水都叫“秀水”
它要生于青山，并经过流淌
将家园环绕
它还必得蓝天白云的映照，呈现
姑娘般明净而纯真的面容

然后它被啜饮，被浣洗
在日落之后进入青山宁静的怀抱
像是熟睡的婴儿，发出均匀的呼吸
没有人会来打扰它

而最终的苏醒，必定有山外的尘世
把一个叫做桃源的地方
反复传唱

    菜园子的门

六年前的暑期
晚上九点钟
星空浩瀚
云影霓裳
我蹑手蹑脚
在菜园子大门紧锁处
一棵老槐树的粗枝大叶上
兴奋异常地
踮墙而下了一段故事——

“要是黄瓜豇豆西红柿苦瓜番茄也是精神的绿色食品
那我在文字中是多么纯情啊”

时间过得太快还是心情太急
反正胃口大开的时候园门上碰掉了太多语粒
以至于今天，那种夜晚的情调和我现实的神态
还没有
完全恢复过来

    我记下感冒，在昨夜你被等待的地方

你说心焦。而今天
时间被空调过来，没想到昨夜
被等待的忧伤，穿过身体
在我们思想的界面，遗漏出来

你看见，昨夜的钟摆
你的情感绕过的神秘
即是另一个人情感恍惚的的地方

如今，一些病毒侵入了黎明的肌理
它们让光轴，拉起了风箱。在外因里
盗走了多少盐粒

而汗水和着思维绝对是可以预热的
就像昨夜，一个被等待的地方
你一直企图感知的
语言不详……，于是你挽起了长发里的风
更多的梗塞基调，把一个名字恨得
呼啦啦作响

    救命稻草

时间深邃，里面有人
在情感线上踩着高跷
摇摆、恐慌的身体

空间中坐着喝茶的人
一杯接着一杯
而在外围
我看见太多这样的人——

他们与茶为伴
笑谈论资
或者站在时间的门口
对踩着高跷行走在着情感线上的人
呼叫

——好像他们的声音是一根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