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我害了畏寒症,在南方的枝头
昨夜北风还在咳嗽,残枝听见骨折的声响
清晨,坚冰决裂出胸膛的寒,体弱的鼻子哗哗流出溪水
遥远的天空打了声想念的喷嚏。我望一望窗外
火红的木棉花,已将南方的体温烧至山坡的高度
我这寒冬殘败的躯体,无力撑起席梦思的温床
平日温顺的绵鞋,好像走失在昨晚雪地里了
晨炼的雾霭睡眼还很蓬松,看不见我艰难的脸色
无奈,我拨通了三月的电话,于是
季节的担架,将我抬进春天的医院
医生告诉我,原来是冬天里安逸过度,营养过剩
暴利暴富,羽绒服的脂肪堆积铜钱的恶臭
外面的世界太冷,缺少热血和正能量,邪毒攻心啊
需住院三季,先吹三个月春风清醒大脑
再猛吃三个月夏天的骄阳,最后连喝三个月秋风
清除体内腐败杂叶。冬天到来之前,即可康复出院
2013-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