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组纯粹的涂鸦诗+脏童话+自白派,无法被定义的诗
——红与黑,是自白诗歌的颜色
【娃娃鱼刺身】
有个小女孩,用十几年捏一团硅胶
比成年人更喜欢钻石,钻石诚实?
她用手机一边拍照,发微博,一边剥内衣
小小的月亮,BOOM!乌贼一捏就炸
噗嗤,自顾捆起开膛破肚,嗜血摇摆
一张,九张!给我吗啡,给我注射
闪耀的新宗教,黄金便秘,黄金猫池
宰下嫩芽,拼写转发,舀一勺蛋黄
忿怒的,按下举报键的中年女人,浸猪笼!
——她也想买钻石
【瓢虫的贺年卡】
我穿过,一滴眼泪熄不了的明火
又一年,泄压阀口哨的肱二头肌,领带盒子装着美瞳
韩国人的平眉毛,像两行俄罗斯方块,躺平,消除
体面人的年终盘点,咯咯 喔!
赫耳墨斯炼金术,瓢虫能不跑?
一只瓢虫看胎记,善恶数点,一星,两星
看看他背负着独自,被抽屉和妓女忽略
利于人就是益的,不利人就是害的
边沁伦理学,瓢虫能不跑?
新年到了,瓢虫还能跑哪去?
在你的领带盒子,在你的抽屉里,在你躺平的床上
瓢虫在冬眠,瓢虫在做梦,在数你我壳上的星星
【谁在我烈酒掺病毒】
算了吧,岩浆和眼泪
我再也不能陪你们一起作恶了
从未有人呼唤我名字,努力毫无意义
哪怕是个荡妇,穿着男人衬衣,哭泣时扣得高尚
【嘘!丛林时代】
那个浑人,鸡蛋壳,没钱的时候就上网倒卖电话卡
不用实名登记,也会收钱就跑,耍赖皮的才能
市井巷陌吃不饱时,人和老鼠,打翻白醋瓶
把命抵押给,欺弱怕强,嘘!数钞票的快乐
他沾沾自喜的,并不是,炫耀朋友圈时欣赏和点赞,狗尾巴草
嘘!来自中产阶级,公务员整衣冠,医生?律师?
还有一个更大的力量,在他心里,萨拉森人的号角!
可是他只有一只平底锅,躲在出租房里打老鼠
恶之花开,他把打老鼠的过程,拍成纪实片,在APP直播
噼里啪啦肉酱,C—4,硝基甲烷,勋章火箭,青少年偶像,小纳粹
经过整个下午的努力,他像科学家一样严谨,也像娱乐家乐于先行
他把打死的老鼠,排成整齐的行,等活地狱,在室内循环播放Kesha的舞曲
“今晚我要斗争,到曙光乍现,时钟在滴答走,否则条子会把我抓走”
指着老鼠尸体喊麦:肥头是老鼠爸爸,瘦的是老鼠妈妈,这是他家大宝贝
还有小女儿,我现在正要找到她,大家礼物刷倒起(四川话)
——嘘!我现在正要找到她
【昆明很少下雪】
四季并不分明,爱恨也不分明
昆明,是个缺少帆布与悲悯心的城市
也缺少,摧枯拉朽的力量
憨狗,闷的!比骨碌水痘尸(昆明话)
讲话像嘻哈,嚼起来像骂人
容易滋生坏小孩,口语化诗歌
——长的像个流氓
祥云街上串串烧,俏姑娘聊进美食城
人议着人,穿起羽绒服,不见下雪
满头大汗,敲碗筷,拍后墙,煮火锅,瞪眼打孔
万物常青,缺少生存的教训,也缺少魔法
温暖,盘根于冬天,一言不合便占据这个城市的阵营
不属于某个阶层,不属于某种职业,权力,薪酬
可笑,这份温暖,转瞬即逝!哪怕,我形影单只
也想力竭,一把抛到到更远的人心与冻土
那是白鸟的故乡,是我的祖国!
我有多么嫌弃老母亲啊,却因流淌着滚烫爱着她
——可大地毕竟已经悲凉
2018年最后一首诗(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