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济纳,那片瀚海故意雕塑了出来
来去无踪的刀,握在风的掌心
谁惊呼着时间的壮烈
并非落日嘲笑的苟活
我是舔干伤痕后流血也流泪的胡杨
在沙漠窒息的怀抱里千年不死
死后千年不倒
倒后千年不朽
为了证明存在,我佝偻着背
比平凡又矮了一分
高大的形象仅与天空相关
依然让根须不停请教脚下的岩石
毕生,肉胎的身躯能前行多远
让大地将一汪最后的水淹过头顶
我将努力回报一片绿洲
这不是童话,更非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