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工正在用刨子
做着一件他眼睛里已经同化的力量
而破碎的曼陀罗花正呈现锯状
或以黑胶片的形式
隐藏自己的光
在那里出现了方向的丧失
一个孩子举起一把枪
瞄向自己的影子
他想杀死他自己,但卢梭不允许
他把自己和自然分裂
以雨水下在午夜为上升的依据
“街道都被清扫干净了”
如同木工和曼陀罗花融为一体
这本身就是危险
因为他将排斥迷蒙和自己的时间
在抒情那里
他放弃理想及温暖的床
强制忘记眼睛中所获取的恐吓
他不知自己的房子存在或失去
真与假都可以美好,如同恋爱时衰落的玫瑰
他点燃烟把自己投入雨中
他和我同时获取这种认知:
我们可以同时成为普罗米修斯或恶之花
也许这刚开始,雨外的空间仍存在充足的阳光
每种声音都产生着召唤性
在物群之中所牺牲掉眼睛的欢愉
落叶在耳朵内悲伤
也许以他所愿:我们依赖着李白的大雪
或马拉美的词语钢琴
只有瞬间灭失,才能寻回古老的爱
他就这样哀悼着,甚至像一个士兵那样大喊:
你们是好人,不能在教堂中强奸
而滴落的表针仍然被夜色宣告:
你见过了黑暗便永是黑暗
2020.0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