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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沟滩洼的风雨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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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若愚 发表时间:2013-08-04 09:51:40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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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斗地主,分田地,成立生产互助组。直到水沟滩洼农业生产互助组正式诞生了,而这诞生之前,发生了多少事,许多人和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问好作者,欣赏推荐!
      第二章第一节   斗地主,分田地,成立生产互助组
      
      太阳几杆子高的八九点钟左右,坳心大场的核桃树底下,早已经是红旗飘飘,锣鼓喧天,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聚集了上万人的男女老少庄稼汉农民。周围二三里的马路边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解放军士兵和基干民兵。核桃树上,还有公路行道的大柳树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标语口号:“打倒蒋介石!”“打倒恶霸地主席治!”“推翻剥削制度,实行土地革命!”“毛主席万岁!”“解放军万岁!”“无产阶级专政万岁!”“农会万岁!”
      
      一搂子粗的核桃树的枝股上悬挂着一块五尺宽、三丈六长的红绸丝布匾的大横幅——“镇原县暨第七区、第八乡农会对敌斗争现场会”。核桃树旁边停放着一辆半旧的“嘎斯吉普”小卧车,好像是县上的公家人开来的。从来没有见过汽车的山民们,全部围着那辆“小卧车”前前后后、上下左右地看稀奇,唏嘘不已:“呀,这就是神话里的那个‘风火轮’?不用牛拉马拽就能满世界跑?还跟飞的一样,比千里驹还快!……”谁都想看一眼、摸一把“小卧车”,所以这里被拥挤得水泄不通,你推我搡,吹胡子瞪眼睛,眼看着这里已经有了相互冲突骂仗的危险气氛,“小卧车”里面的司机同志机灵一动,按一声喇叭;“嘟,嘟!”
      
      “妈呀,还会叫唤骂人呢!”拥挤在“小卧车”跟前的人们“哗!”一下全部散去……
      
      大核桃树底下的主席台上,大会秘书在调试着那个带有“洋戏匣子”留声机的麦克风,随手将麦克风话筒递给了大会主持人苏维埃政府镇原县主席兼农会主席的白如雪同志。
      
      “喂,喂!乡亲们安静!对敌斗争大会现在开始!把全县最大的恶霸地主、红花沟沟的老财主席治押进会场!”基干民兵孙进元、朱九鼎即刻将五花大绑,头上戴着用牛皮纸糊制的牛角尖高罐帽,上书“恶霸地主——席治”其人推进了会场中央空地。同时还有七八个虽有罪恶,但民愤较小的小地主也被作为杀鸡儆猴,倍伴杀场,制造声势的对象,与大地主席治站在一起,来接受无产阶级专政。
      
      “打倒恶霸地主席治!”“无产阶级革命万岁!”的口号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昂。
      
      苦大仇深的穷苦农民群众争先恐后地纷纷登上主席台揭发、历数了恶霸地主席治多年来的累累罪行。这个席治时年65岁,看上去非常富态滋润,无可奈何地耷拉着脑袋,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时不时斜目瞄一眼那些呼口号、揭露、数落、批判、憎恨着他的所作所为的人们。据大会主持人白如雪同志介绍,席治家族四世同堂,36口成员,农商兼营,也属于当地的官宦之家,名门望族。拥有将近四千亩土地的生产资料,万贯家产,骡马成群,雇佣长工三十多名。仗势于自己的儿子席俊杰是国民党县政府的参议员,出入戴墨镜,柱手杖,或八抬大轿,或高骡子大马,威风凛凛,十分了得!席治及其家人们都过着不劳而获,花天酒地的荒淫生活。根据揭发批判的群众代表发言,他的基本罪恶、罪行是:
      
      一,他巴结国民党地方腐败官吏,勾结军阀、土匪、地痞流氓,采取强取豪夺,甚至不择手段地霸占着镇原县城西川三百余户贫苦农民的土地三千八百二十四亩零一分;
      
      二,他自家豢养着保安队、武装家丁十三名,狐假虎威地仗势欺人,残酷折磨穷苦老百姓;
      
      三,他信仰“杀不了穷汉,就当不了富汉”的为人信条,残酷剥削劳苦群众,小斗放租,大斗收租,小秤出,大秤进,加三的颗颗(利息),无论年成好坏,对半地租不能少缴分文;
      
      四,席治还有私设公堂,殴打长工佃户,逼死人命十几条;
      
      五,……还有等等。共计八条罪恶,民怨甚深,民愤极大。
      
      上台发言揭发批斗席治大地主的苦大仇深农民,几乎全部是以前席治家的佃户、长工,被打死、逼死的死者家属,他们人人情绪激愤,泣不成声。
      
      最后一个上台发言的是满仓叔。他是水沟滩洼村子里曾经给席治家拉长工、打短工的五个佃户其中之一。满仺叔因为不慎丢失了席治家一只山羊羔,赔付不起,居然被其走狗家丁吊打了一天一夜,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就这还不算完事,二年的工钱分文没有了,满仓的父亲还陈设“十三花”的酒席,四处托有身份面子的人说情下话,以仅有的祖传二亩河滩水浇地作为损失赔偿。席治这个时候方才拍着满仓的父亲的肩膀,非常傲慢地说:“这就对了嘛!你们这些穷光蛋,命都不值我们家的一只羊羔呢!”满仓叔在诉苦大会上还当众撕开褂子,让大家看自己的伤疤。走下台子,满仓叔的目光和席治的目光相碰,他怒不可遏,上前狠狠地踢了他几脚,被民兵们及时制止。
      
      接下来县苏维埃政府白如雪主席宣布,根据社会主义革命的形势需要,镇原县苏维埃政府决定:
      
      第一,依法没收恶霸地主席治家族所有财产和生产资料(包括土地、粮食、家畜、大件农具,高档家什),即刻化分归属于那些无土地耕种的农民所有。
      
      第二,席治、席俊杰等罪大恶极的父子五人交由地方农会监督管制,实行强制劳动改造,让其自食其力。
      
      第三,从今天起,完善齐备党在农村基层各行政乡、村农会组织。在其领导下,发动、带领农民群众积极开展社会主义革命在现阶段的土地革命,“多、快、好、省”地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
      
      第四,在条件成熟的村子成立生产互助组,逐步实现走苏维埃社会主义集体化的道路。
      
      第五,从今天起,“黄花沟”改名为“解放沟”,归属于第八乡管辖。原来的第八乡也从今天起更名为“解放乡”。
      
      接下来的大会项目内容便是由第七区解放乡农会主席朱定邦同志负责化分恶霸地主席治依靠不合理的封建剥削制度所得的土地资产,囤集居奇的浮财。
      
      地主家的财产就是多,对于所要化分的四千余亩土地,因为它是不能移动的固定资产,农会组织只公布了各家各户化分所得的面积数字,同时注明了诸如大川小坪,前门后院,东山西梁,里沟后洼,野狐峁顶,皮蜂蚂腰岘,鞋底疤嘴嘴,撂夹石岗岗等等的具体地名地点,要求由各村的农会组织、党员干部、还有被群众推选出来的“公道佬”代表,随后具体丈量、分割清楚,栽上“界石”。这些负责同志,要有阶级觉悟,要讲革命原则,公事公办,务必做到公平合理,不能偏家们、向党家。那些分得户村民们也要从心里彻底地觉悟起来,你们要永远想着、记着,这是毛主席、共产党为我们众多的、千千万万的穷苦农民造就的利益,千百年来,朝朝代代哪有这样的好事?咱们要知足、感恩,要听从组织安排,不能小农意识,不能一盘散沙,不能只顾看自己脚尖尖上的小小利益,吃饱了不知道放碗。
      
      “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
      
      “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
      
      掌声、欢呼声如雷轰动!
      
      其余粮食布匹,家畜羊猪,家俱物件等等流动浮财早已全部拉运置放在张家沟大坪进士坟圈空地里面,足足占满了十八亩地的战场。会场上的人流在欢呼声中全部涌向了那里。
      
      一派分田分地真忙的热烈场面和景象!
      
      从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农民们,他们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光明,今天破天荒第一次真的就挺直了腰板,有了前所未有的笑声和欢乐!平时钻牛窑,唱老戏,耍牛皮人人影子戏,走哩站哩唱着山曲、信天游的老艺人有乐爷情不自禁的用他那破锣般的嗓门唱出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共产党,她一心救中国,毛主席,他一心为人民。穷苦的老百姓,遇救星,从此,我们有了幸福与光明。听毛主席的话,跟着共产党走,社会主义江山万年长!”的心音心曲。这歌词哪么朴实、真挚、情深、意切!这歌声哪么圆润、浑厚、深沉、悠远!代表了中国所有老百姓的心声,大家更加欢呼叫好,热泪盈眶!
      
      太阳落山的时候,大会现场、分配领取化分财物的人们这才兴高采烈地满载而归,逐渐离去。
      
      满仓叔家五口人,分得土地十五亩八分;六子家八口人(军属家庭》照顾分得土地四十亩;拾娃家分得土地十八亩;狗剩家按人口计算,土地面积可以自给自足,不再化分土地,只分得一匹黑骡子;红脸叔家分得枣红马一匹,大犍牛一头;九斤家分得牛车一辆;满田家分得粮食三石六,白洋布十丈九;四婶子家分得纺线车、织布机子各一台,配套浆布用的彬县特产——红色枣木棒椎一个……
      
      村子里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分得户,满仓叔高兴得不得了,心里在想:以前,自己家人老祖辈都是受苦受罪的命,几辈子都给席治那样的有钱有势人家拉长工、当佃户,家徒四壁,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现在自己土地、粮食、家畜、农具、家俱……基本的生产生活资料,全都有了!这天爷长眼睛了,太阳的光芒咋就照到咱穷人的屁股上了?哪来这么美的、自在的事情!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促使他情不自禁地提着一只今天自己化分得来的铜脸盆,“咣咣,咣咣!”满村子敲着走动,还不断地燃放着自己从大会现场拾回来的剩余鞭炮“啪啦,啪啦!”响个不停,表示感谢共产党的恩情!看热闹的小孩子们跟在他的身子后面蹦蹦跳跳一大串串,指手划脚,争抢着哪零星掉了火药眼线而没有即刻爆发声音的“巴拉鞭”,不时地栽跟头摔跤。那些愣头青,半鞑子小伙子们也因为受到了满仓叔的感染,也抬出了搁置在庙梁庙宇里面的,只有每年正月十五祭神祭庙才用的牛皮大鼓、铜锣搧子,使劲震天响地擂了起来,索性玩起来“骑马打仗”、“猫叼狗娃追老鼠”的游戏,驴声马叫地哇哇喊叫,笑声朗朗……那种热闹喜庆的气氛不亚于大年三十、正月十五的“祭神耍社火”场面。
      
      昔日在封建地主阶级统治下,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农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民主主义大革命运动中,经历了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日战争,三年解放战争,终于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顶上的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三座大山,走向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道路,他们正在朝着社会主义社会初级阶段的方向迈进。
      
      斗争恶霸地主大会的第八天,晌午时分,解放沟村的基干民兵朱改过慌慌张张、满头满脸的汗水,跑来水沟滩洼村子,结结巴巴地逢人便问:“你们有谁见到农会会长红脸叔了?我有特别重大情报要汇报!”
      
      见他着急万分的神色,知道有了“敌情”!狗剩急忙领他直奔红脸叔的家中。这个时候,红脸叔他们一家人刚刚从庄稼地里回来,正在吃晌午饭呢。刚一进门槛,这个朱改过便爬倒在地下只顾磕头:“红脸叔啊,你饶了我吧?不得了啦,我闯下了大麻达了!阶级敌人席治逃跑了!……呜呜!”只是个哭。
      
      “啥?咋就能让他跑了呢?这可是个政治问题啊,我们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红脸叔一口饭都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十分紧张地追问。
      
      朱改过结结巴巴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和来龙去脉。他说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他和张满有、任厚重、孙进念四个基干民兵轮流着值班监视、看管席治他们父子五人的劳动和生活起居的。这几天上面安排他们那些被“管制”的人员修公路。早晨起来,他刚要去接班的时候,他妈说自己家的水缸里面没有吃的水了,要他叼空隙挑一担水,他说自己要按时去站岗放哨呢,他爸说,看把你懒得,人家都忙着自己家的活路,你倒好,就知道个每天站岗、站岗的,那是义务的,又不是脱产干部!也不发工资,你傻呀?接班以后,他在村口修公路的工地上转了一个时辰,看着也没有什么动静,那些被“管制”的人员好像都老实着呢。心想这些天一直都好着呢,干脆回家挑一担水,免得父母责怪。所以,他从家里第二次来到工地,就不见了席治……
      
      红脸叔让狗剩、改过马上集合各村子的基干民兵,四五十人马四面八方、各交通要道地去注细追寻、搜查。整整三天三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哪儿都没有席治的影子。红脸叔感到事态严重,责任重大,不敢继续隐瞒下去,于是就将情况如实汇报县委,县委调动了武装部县中队、全县的基干民兵并电话通报相邻各县协助搜捕。最后,在平凉县辖区境内梨花塬的一棵榆树上发现了一具上吊的无名男尸,经验明正身,正是那个畏罪逃跑自杀的恶霸地主席治无疑。为此事,红脸叔受到党内记过处分,改过他们四个直接责任人因为革命警惕不高,阶级斗争观念淡薄,都被撤销了基干民兵的资格。随后,县上的公检法部门根据当时政府的法律政策条文,将具备劳动改造政治条件的席治的两个儿子席士杰、席俊杰分别判八年、五年有期徒刑,送子午岭劳改农场服刑改造。
      
      解放后,太平盛世的壬辰暮春,中峰山堡子梁下,桃花盛开,青杏喷香。人欢马叫,莺歌燕舞,到处一派繁忙的春耕景象。从解放乡苏维埃政府开完会议匆匆赶回水沟滩洼的红脸叔手提三尺长的铜烟锅,漫山遍野,隔山架岭地喊话通知说:“各家各户注意听着,今晚饭后全体村民全部到本农会主席家参加重要会议,传达上级指示精神!”
      
      晚上农会主席红脸叔在自己家召开了全体村民会议。根据上级安排的精神,是专门动员、讨论成立“生产互助合作组”,组织农民走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的事情。
      
      这项工作是县委的安排,说是在全县自然条件最好的水沟滩洼自然村做试点的工作。这里不只是自然条件好,人口居住集中,最主要的是在这个村子,解放前就有三名地下党员,还有从最近的“打土豪、分田地”的土地改革革命斗争中涌现出来的积极分子中培养发展的八名新党员,阶级斗争的政治条件优越,工作好做。在试点成功,取得了走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的基本经验后,再在全县逐步推广。
      
      六子因为参加了革命队伍,两年多的学习锻炼中,阶级觉悟提高很快,人也锻炼地十分机灵,再加上他在部队里面的“扫盲识字速成班”认识了几个狗爪爪字,前些时候也在部队入了党。最近因为革命形势的需要,年轻有为的六子又被组织安排转业到地方工作,并且提拔他去第八区的古城乡当乡长。县委的红头文件都已经发下去了。受县委临时安排委托,六子作为工作组组长带领县委抽调的其他两名同志回到自己的家乡——水沟滩洼自然村成立“生产互助合作组”的重要工作。
      
      会议由农会主席红脸大叔主持。六子代表县委做了重要讲话的“开场白”,让父老乡亲们、大家领会精神实质。工作组的同志要求大家积极、踊跃报名申请参加生产合作组。土窑洞的会场,鸦雀无声,足足有半个钟头,没有一个人发言讲话,平时三丈高、二丈低,胡谝冒撂,不怎么讲究客套的农民同志,这个时候只是“吧嗒,吧嗒”地只顾自个儿地抽旱烟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偶尔只有几声咳嗽的响动。
      
      这样的尴尬局面和意想不到的阵势,让年轻气盛的工作组长六子实在有些生气,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清清嗓子:“你们都哑巴啦?屁都不敢放一个?分田、分地、分粮食、分财物的时候,你们个个眉开眼笑,人人欢天喜地的,看把你美的!现在让你们把自家的土地、家畜折价入股,参加互助组,走集体化生产的路子,省得你们一家一户,多数是单奔子,又是一半个劳力,一天的时间里,要喂牲口、放羊、耕地、锄麦子、碾碌磁,八头子顾不上,看把你们做难的!好事情你们都不明白?再给你们讲明白一点,不光是这样,以后还要参加合作社呢!为了什么?我们共产党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各家各户、各自为政、各扫门前雪的小农经济式的小生产单位合作、联合起来,组织成为大规模的生产单位和组织,通过明确细致的生产分工,提高劳动效率,扩大生产规模,提高粮食产量,体现社会主义道路的优越性!共产党所做的每一项工作,都是为了让绝大多数的劳动人民能够真正过上富裕、幸福的日子!你们不干?不拥护?”
      
      这个时候,雇农佃户满仓叔发言说话了:“好是好事情,但是多少年来,巴不得把大地主席治的土地化分到手,连手都没有暖热呢,又要交出去归公共所有,心里不瓷实啊!”
      
      老地下党员、支部书记六子的父亲说:“这样吧,党的政策是在‘自愿互惠’原则的基础上,组织、动员农民群众积极参加社会主义性质的合作生产组织,自己是个老党员了,又是个军属家庭,我自愿第一个报名参加,其他的新老党员同志也应该积极带头参加。至于其他非党群众可以先缓一缓,让他们考虑考虑,边走边看,你们这些人可以先看看再说,也不强迫你们。”听他这样说了,红脸大叔、九斤、贺家老大、朱家老六、狗剩、三杏、拾娃还有满田叔等等十九户村民自愿报名参加了生产互助合作组,占村子总农户的百分之八十五。还有那些没有化分得地的自给自足户、家业财产比较殷实的富裕户共计七户这次没有要求参加的意愿迹象,占百分之十五左右。
      
      大概在凌晨时分,红脸大叔宣布本次村民大会结束,让报名参加的十九户全部留下来继续开会,搞民主选举互助组的领导班子。至于那些没有报名参加的户可以回家睡觉,或者给自己家的牲口搅料添夜草。
      
      大家民主选举的结果是:红脸叔(党员),为水沟滩洼生产互助组的组长;贺家老大(党员)为水沟滩洼农业生产互助组的副组长;朱家老六(党员)为水沟滩洼农业生产互助组的委员兼任保管;山杏(党员)为水沟滩洼农业生产互助组的会计;满田(非党人士)为水沟滩洼农业生产互助组的技术员。最后举手表决,全票通过,大家再次鼓掌!
      
      公元一九五二年三月十六日,水沟滩洼农业生产互助组正式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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