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春天，不是我要的春天
我要的是真的春天——
大地自由呼吸，花朵自由开放，鸟儿自由飞翔
就是一块石头，也拥有说话的权利

我的春天还在远方
在黑铁一样群山的镣铐上
在阴霾之中，在冰雪之下
但是我听得到，她日渐清晰的心跳

我的春天，正在世界的河流上洄游
在每座黄面孔的时钟上翘望
在每个黑眼睛的汉字里发芽儿
在每群拓荒牛日渐犀利的犄角上闪光

是的，严冬就在面前，跳着更加肆虐的舞蹈
我的嘴已经无法说话，可是我的眼神仍要倔强宣言：
你可以摧毁苞蕾
但你阻止不了春天的到来！

    2012-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