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盐,一片海,岁月风干。你以
楼兰女子的凄美,唤醒沉睡已久的沙漠
我是古埃及,石头里的工匠
独运金字塔的匠心。今生为你,建造
水晶的宫殿。千百次打捞,千百次构画
让每一扇门和窗子,都为你打开
上帝,安置两棵树。我不用它们菩提
年维特烦恼里,摘取枚枚涩果
根须楔入,山川起伏的胸脯,盘根错节
我是一只迷乱的蜘蛛,等待一只飞蛾的到来
摘除所有的肋骨,亮出趵突泉
每一处泉涌;大明湖,一池的秋水
我以一条北方汉子的,剖肝沥胆
在每一滴血液里,拼命喊进,你的名字
拖着丘比特,折断的翅膀,在所有的
金色麦芒箭,倒下之后。我用整个夏天恸哭
整个秋天忧伤。三千尺白发,冬盐里蛰伏。静守
天神的暗喻。与茧里的蝴蝶,一起等待,春暖花开
所有河流的虚拟,是在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后
春风敲碎她们墨绿的眼睛。盐痂不再
成为袈裟的鳞片。蔚蓝的天空下
没有谁再能阻挡,半生水的涅槃,东流入海
落叶
山后,也是血的归宿么
你一次次,看珠黄栖落
已经不起,一丝风,一滴雨
不只他们,是潜夜的高手
寒霜,游荡于黑暗的幽灵
更善于,暗箱操作,销魂断骨
站台,尚存法锤砸下的颤音
走不出圆的半径,约定一列火车
姗姗而来。一去,将永不回头
季节,只是枯草失忆的借口
一团乱麻,将落花与果实掩埋
我要看,一场烈火理清思路
铁青的枝干,一米之内,千里之外
照鬼画符,喜新厌旧为时尚早
兔死狗烹,正适得其时
生死相托的空中楼阁,有我一世情
在那里。一只黑白鸟,送我挽歌
连同卑微的名分,归于泥土或灶火
滴水穿石
你以千年,打开
我的心结,让我破茧而出
我的翅膀,为你而生
用一世读你,每一处的跌宕曲折
我选择山底的一枚落叶,长眠
等待你的穿越,再次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