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窗,飘来一缕阳光,想为你拂去心头的忧伤;
暮色迷茫,我不知道,我那单薄的羌管,
可否还会吹出乐曲的宛转、悠扬。
明天,或许还不会晴朗,
却也不能放纵自己的眼神里,蔓延地长出了一片片的荒凉。
桂花树,吞吐着芬芳;
玉兔,温润着一个不老的传说,蒸煮着苍白的想象——
最早的私奔的背后,谁又是谁的新婚娇娘?
记忆的河流,肆意汪洋,
漂浮着的白沫,冲淡了顿足堤岸的印痕。
相依相偎的誓言,曾经炙烤着风雨中的树叶;
而今,一地的枯黄,泪落凝霜。
看——我的眼里,残存着你一丝的影像;
即使渐渐地泛黄,也牵连着我的疼痛,直抵心房。
想——你的心底,微漾着一泓清澈的泉,
为我沐浴,洗去满脸的疲惫、沧桑。
爱我吗?爱,或不爱,
都丝毫不能阻挡我,在这个滥情的夜晚,
留给你一个倚靠的肩膀。红唇白牙的诽谤中伤,
是孱弱的犬吠,污浊了幽深的小巷,
上演的未尝不是一场荒唐。
雪花装饰了世界的时候,也装饰了我的梦——
枕畔的呓语,是一节节迷人的旋律,
从羌管的音孔中,缓缓地流淌成河。
此时,从你的渡口,
我黯然地涉足而过;一叶搁浅的小舟,
泥沙堆积,色彩斑驳。
彼岸花开;我于此岸,意绪阑珊,
畅饮一杯困厄,得也好,不舍也罢,
也只有佯装洒脱,一路忧来,
一路欢歌!
繁华落幕,谁的歌吹,
燃烧了一团热烈的篝火?
擦肩而过,你是你,
我还是我——
相识相知,却莫名地错过,
倒不如曾经你静静地筛下你一树的婆娑,
我淙淙地宣泄我一溪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