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我给了你卑微的爱

文 / 李少栋

    从初三到高三，你苦苦的痴恋，到头来只被我一手挥散；从初三到高三，三年来你像空气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我周围却一直被我忽视。一声对不起只会让你更加难过，爱上我只是你青春年华犯下的错。 
人类是时而美好一下，生命短暂、敏感、多疑、迟钝、胆小且靠不住的生物，诗友向我这样解释。她问我是人类吗，我说我是魔鬼，前世作孽太多，今生赎罪，可是还是无意间伤害了很多人。

    那年我们初三
    泡上一杯茶，拿起她送的钢笔，翻开记忆的相册。那年我们初三，十五六岁懵懵懂懂的年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间拿下我身边的几个朋友，更不知道我的其他朋友为何那样讨厌你。
    你不顾一切地接近我，无视周围人的嘲讽，像我无视你一样。那次你特意经过我们班门口，一群无聊的人高呼我的名字，然后鼓掌起哄，我偷偷看了你一眼便埋头于书堆，你只是红着脸尴尬的走开，在你走后我听到班里有人说“切，啥样啊！”
    无情的我给了你卑微的爱，是的我对不起你，你总是无处不在，我却恐惧那闲言碎语，甚至一个特讨厌你的朋友对我说“我鄙视你，如果你跟她好的话”。
为了甩开你我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那夜晚自习放学你找我一起散步，不知道这是多少个请求中我第一次答应。散步的路线早已在我心中预谋好，在操场上的水塔后面，我邪恶地抱住了你冰冷的唇贴上你火热的唇，夜幕下我只感到你的心跳，只看到我那扭曲的心。
    那是我的初吻，我以为可以甩掉你，你却是一吻情深，尽管我告诉你那只是闹着玩的。
    中考前的两个月，我和几个兄弟约好一起去看庙会，天公不作美，下雨了。可我们都不想食言，而且我们要去为自己的中招考试祈福。我不知道你从哪得知我这次行动的消息。
    偌大的会场你寻不到我的身影，雨中我拒接了你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最后我还是被神通广大的你找到了。你紧紧跟在我后面，手中的伞尽量倾向我。那时真的很感动，但还是被那句“你如果和她好了我会鄙视你”打回无情，冰冷的雨打在我冰冷的脸上，你眼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之后你在我空间留言“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你选择了复读
    中招放榜，几家欢喜几家愁，我以超出分数线30多分成绩去了县城的雪枫中学，你只差了一分。 
    差一分不是没有可能，顶多两千块钱借读费你就可以去雪枫就读，可是你没有，你选择了复读，你说不想回到不堪的过去。
    你复读期间我回过一次初中，那是去领毕业证的。大老远你就在军训队伍中看到了我，只是相视一笑，没有语言。
    你复读的一年中我们没有见过面，你却知道我在高中的一切生活。我仅仅晓得你这一年很努力，成绩很好，这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说你每次见到他总是夸自己学习怎么怎么好，这很让他反感，但我知道这是你向我传达你的消息的方法。
    高中，我几乎忘了你。在高中我生活的很好，以出色的成绩和广泛的人际关系我当上了班长，还进了学生会。高一，我有红颜，我们闹起来像疯子一样，我坐在她前面，把她书桌前面掏了个洞，总喜欢偷偷拿她的小说看。高一我还认了一个妹子，她初中是你们班的，可是却非常讨厌你。这样的生活中我有老班的信任，甚至我可以批准假条，有同学们的拥护，他们在校园见了我都会热情打招呼。快乐的生活，加上妹子的缘故，我甚至讨厌提起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不合群，对你我只是一种歉意外加几分同情。
    后来我在高中谈了第一个女朋友，不过没持续几天，这当然也被你知道了 。你复读成绩很优异，志愿表上你犹豫了很久，想去雪枫找我，却怕痛，后来你选择了一高。 

    原来都是假象
    月老喝糊涂了吗？明明两个无缘的人却安排他们再次相遇。为了求学我转校了，抛弃一切的荣誉，离开最好的朋友，从鸡头变成凤尾，我来到了一高，此刻我还不知道你在这所学校。我们再次相遇。
    离开雪枫我才知道，我心中原来已经住了一个女生。她是雪枫的，这次动了真情。所以在一高我拒绝一切暧昧，昔日活泼的我现在近乎冷漠，还有我不喜欢一高淡薄的人情，所以我写过一首诗叫《异校孤雁》。
    我转校的事你也知道了，你还知道我在哪个班，好久没闪动的QQ突然跳了起来，这时我高二，你刚刚升入高中。你说你在一高过的并不好，因为愧对于你，所以想给你一些安慰，把你当成了朋友。
    你被你们班长追，你并不在意他，你说你们班长是个小人，你拒绝他之后他便处处为难你。于是我找了几个兄弟去了你们班，想为你打抱不平，你只是说算了。
    高中，没想到你会变成如此颓废，如此堕落，你跟着男生一起逃课，通宵打游戏，一起K歌到深夜。看到你这样我更加同情，曾经被我伤的那么深。然后我就贱着对你说，如果你变得乖乖的，好好学习我就做你男朋友。这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承诺，因为它本来就是一个谎言。
    这段时间我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她在晚上放学给我送过药，于是我又把你忘了，刚发出的嫩芽就遇到了倒春寒，你的希望又一次破灭。
    后来你恋爱了，每次遇到你他都跟在你后面，看到这些我有些欣慰，负罪感也减少了。直到我高三。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前几天你无情地删了我一切的联系方式，也许这样也好。也是前几天我才明白一切。
    你说是我没有实现承诺，是我不要你再次抛弃你，你才把自己推销出去；你说你们早就分了只是见了我故意装给我看而已；你说你选择文科是因为我爱写东西；你说我给别人写的情诗你只有看看的份；你说你为了在校园见我让我帮你买柚子可是从来没收到…… 很难受，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傻瓜式的付出你说的很对，我一直都忽视你。
    说完这些你说胃疼，我只想补偿你一些，晚自习快下课就狂奔校医室，可是校医室的门却紧紧关着，把我无情拒绝门外，向我对你一样下课了，我去你们班找你，你眼泪快掉下来了，那个男生依旧在你身后跟着。 
    我再一次把你拒绝了，因为我有她，我用两天时间安慰你，跟你说那个男生不错，你只是笑笑。那晚我给你发了QQ消息“晚安”，这又刺痛了你，你说“我哪不好？”我说很好，你说好的让你讨厌吗？…… 第二天你说你喝多了胡说的，可是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让你删了我一切联系方式，你照做了，已经一个星期了，你再也没有出现我的视线中，不像以前，每隔几天就会在校园“无意”遇见。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恶魔，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三年的痴恋被我一手挥散。无情的我给了你最卑微的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你写东西，只想劝你好好找个归宿，慢慢抚平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