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根白檀木削皮,抛光,打磨
上下一般粗细,一样光滑
再锯成一个个的圆饼,抛光,打磨
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圆润
三十二个圆饼整齐地码在桌子上
父亲拿出刻刀,眯着眼看一会儿
取下一个木饼,认真地在上面刻字
刻一个将,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中军升帐
刻一个马,黑马长啸
马蹄声声,踏碎黄昏的剪影
刻一个兵,憨厚忠诚的战士
整装待发
一个个一模一样的木饼
此刻都有了自己的身份
有的当了帅,有的成了车
有的,一辈子只能是个兵
我紧握着手中的刻刀,微微发抖
我不知道,该为自己
刻一个什么样的字
2014,2,24. 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