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雨的边缘
我找到了四月的眼睛
开在瞳孔里的桃花已经荼蘼
居住四月里的誓言
捡拾起落地的燕鸣
填补淤积在胸口的思念
母亲站在村口遥望
春天走了
我每天都会等待
云儿被夕阳染成血红
这场疯涨的乡愁
从我的身体漫到我的灵魂
像癌细胞肆意的扩散
已经腐蚀我的乳名
慢慢卷起游子的疲惫
用逐渐香浓的呼唤
来治疗四月望穿的双眼
被牵挂碰伤的目光
一点一点挤进疾驰的列车
母亲依然站在村口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