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杭州的小巷,我不相信
院墙里露出的半头秀发,会是
明朝那个都司马下令种植的传说
我只听说,一个鲁国的女子
名叫贞子,用坟前的冬青树
为醉卧沙场的丈夫,封紧墓碑
在成为男人之前,男人们
不太会留心你的名字,就像我
挤公交车时的深呼吸,总是疏忽
你掉满人行道上幽幽的女人味
没见你改变过容颜,我亵渎的手
触摸到你饱经风霜的皮肤
就渴望,在你文静端庄的
仪表下,骄傲并且圣洁一次
西湖上飘渺而起的烟雨,就像
我的醋意,葱茏在岸边的那一排
窈窕淑女,她们苦苦守贞的
其实是诗人们化妆起来的女儿身
我很想成为那个忧郁成疾的
男人,在故事里享受你的相思
或者,就让我也挺拔成一棵树
一棵代表男人的树,为爱常青
以连理的形式,凌风于本草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