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附以桅杆,浩荡风帆,
矛和盾相交的磷火,谁说不是诱人的箭芒。
探不进海底的,却是那无边的太阳,
鱼鳃生成刀枪和蝙蝠的翅膀,
大海的骨骼渐次发黑,乘帆去远的是苍茫或者蔚蓝。
佛的眼珠,裸露山岗,
缭乱的咒符,轻易贴遍城墙。
木鱼声易脆,嘛呢轮转不透一张宣纸的薄,
梵歌里流淌着梦呓,火炉嵌入朝圣者的胸膛,
经幡在荒郊飘摇。幢云满天,
日月的额檐,风霜挂满,
黄土风沙的悲壮,
立起来,垒成无人跪拜的嘛呢堆。
苍鹰的翅膀,顿在空中,
这些,镣铐的重量,
锋利的笔尖,定局的眼眶,
使它僵在那儿。鼓点三响,
鬼头刀有耀眼的寒光,
日头的咳嗽声沙哑,午时三刻的血馒头也许可抵回春妙堂。
火山般的欲望,与地壳一同裂唱,
这个陆地或已失去永恒。甲骨里的河山裂成我的掌纹状,
远方的客人再也读不懂兽骨上的荧光。
风尖的经筒独自轻转,
将朴实善良种植在雪山上。
每个元年,
我都在乱发间修三分水田,
种下四季稻,沿着禾的茎干筑起巢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