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大部分写作成为一种为永恒而操练的竞技,一种与翻译同步却与诗人的自身生存相脱节的行为,之后又如获至宝般转向叙事、反讽(而在有些诗人那里只是连篇的陈述和讽刺),这似乎使诗人们活得生存实境的便利,而少有人意识到这是存在的荒诞性给诗人们的又一个不大不小的美学陷阱”——晏榕《诗的复活:从叙事的无能到意义的重构》。
诗人大多善忧,所谓诗歌,或是揭露生活,或是自我拯救,或是对美的发现和多心灵的呵护……再就是,唤醒沉睡的意志和勇气,从而达到生活里最美的一种文字方式。而当冷静的机智成为镜中花水中月之时、当关注诗以外事物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关注诗自身之时,写作就的意义就变得莫衷一是。一首诗歌的最终意义,应该是教人体味美感和获得意义,而不是教人走向颓靡和过于猜测句间的隐蔽性。诗意的绵延填补了我们日常生活所空缺的处所,但其真正意义上的诗歌写作是在物质时代仍获得生长的力量。写作的直面,并不意味着只能指责与鞭挞。一味如此,只令思想窒息。
多么隐晦的说法,诗歌,政治
公园里树干上爬行的蜗牛
在一只鸟的注视下,练习变形
今天下雨,有风,雨伞可以证明
气温持续下降
我看见一个乞丐把编织袋披在身上
拼命奔跑。一个貌美女子
从开着的凯迪拉克的窗口探出乳房
飞出一个硕大的酒瓶
从乞丐的身上掠过
是从他披在身上的编织袋上掠过
他铁青着脸,她带着微笑
许多只眼睛盯在天上
许多嗓子都在呼喊:好爽的天啊!
乞丐更快地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