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尘世已经很久了

我请假了
两个月  或者二十年
我看不见
那些灯火辉煌的
街道  它们就消失了

我不拿正眼  不拿镜子
照一照自己
那些贫穷
那些衰老
那些黯淡  那一口
枯而深的  古老的井

我没有尘世的味觉
已经很久了  我看不见
那些目光  竭尽所能
捶打我的岁月的脸颊
我不拿正眼看
所有的唾沫  我根本
没有脸  没有手脚
我是一具不倒的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