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的阳台上
重重叠叠着父亲的足印
你看,月光
就是从那弯曲的脊梁之上
划进窗口
脚尖之前,满是陷阱
风雨兼程,跌倒
便从他的发根开始
二十四个重病号
父亲,是唯一的幸存者
正当别人为求生一愁莫展的时候
他却把时针拨向死亡
惹怒了的狂风暴雨,不再软弱
一次比一次激烈
但他始终挺立着身子
任恣意的霜雪爬满自己的发梢
陌上短短几个秋
在父亲手中完美谢幕
坟头上的狗尾草吸食了地下的血气
一改往日的低迷
仰笑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