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已经很久
能忘记西关外的岁月,却忘不了你
瓦松在老屋上长成坡面。霜降,一种幽微的声音
穿过梦境,凉却一地叽叽的虫鸣
我是向回走吗?很多旧雨在下
檐下,望不见亲人,却听到悠悠的呼唤
一声长似一声,黑夜里招魂
那个唤我乳名,爱我的人被我走丢了
而吊桥上孤单的童年依然守望着
一片虚无。如今,城河上那座桥也没了
一个人,我只顾走,一切在不觉中改变
城河随风起伏的芦苇没了
苇咋子没了。可母亲还在那时秋凉的苇塘里拾柴
在她身旁,我拣拾童稚附近的欣喜
老街没了,老街的许多人也没了
可母亲还在那时的老屋里做着针线,仔细地
缝一双鞋子,一件冬衣
寒风乍起,在她身旁,我却感觉不到冬的寒冷
多少年,已习惯一个人沉默地走,却习惯不了
内心深深的孤独。行走的代价很重,许多人,许多事
行走中逐渐丢失。我因此痛楚。当一切改变之后
谁记得我的记得?那个可怜的孩子,为此竟哭哑了童稚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