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悬浮,磁场在夜晚安心睡去
塔顶有灯,鬼火一样
沿途树木花草都被野蛮感染,说着鬼话
村庄本有的寂静流露膏肓
车灯冒充闪电,亡命与棺椁结拜
大碗的酒水和污道称兄道弟,泛滥
是假冒侠义的李鬼,纠缠谎言于每一个
排列细密的信誓,葬送了谁的母亲
可以不用假哭了,理直气壮做回孝子
黄河不会把手伸向这里,挽救和抚慰这个生灵
尽管植被仍喜欢抽搐说辞,一个家长袒护自己的孩子
尽管动物都不想逃出这块土地,流离循环如一场六月的雨
尽管磁场睡去,还须再醒一次
悬浮的命运也应重新拼补于月夜怀中,村殇深处
你不在时,恰好我也不在
般若波罗蜜镌作碑文时
我正走在通往洞窟的路上,流水与浮云
正相映无边落木。西风正紧
但那些被称做梧桐的树已然立满大红
你不在八仙之列,不在蓬来
不在昆山、巴蜀,不在藏丘高地
你不在时,恰好我也不在
神界的一撇将是我们踩不上的行途
你在青灯下,在自己的庙宇中
梵唱异样的经文,伴晓钟敲破晨霭
九百九十九不过是个数值,再高一级
正是无人打捞过的栖身寄宿
你不曾屈身时,我恰好路过那些瘦身的春光
将单薄的露水挂于洞口草尖
念西风独凉,立红影湿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