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站在镜子的前面，仿佛有一只手
把一件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掏出来
捏成相同的形状 。在镜子里面
学着我一样的龇牙咧嘴，一样的系领带
我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和我一样
完全相同，又完全相反

    适应

其实很简单，人在调整自己的时候
也同时在调整别人。某人喜欢用外泄的春光
覆盖冬天的破损。某人喜欢把自己装在套子里
只露出扑朔迷离的眼睛。我曾在别人的剧本中
出现过多次，结果漏掉了生活原有的细节
于是，我把陌生的现状锯掉一部分
给别人安上深藏不露的假腿，就像给冬天戴上花环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读心如读人。法海不懂爱
是因为没找到要爱的人。这很好
也很逼真。我喜欢他走路很稳的样子
也喜欢他偶然的跌倒。回头看，那辆车
在无数轮回后，自己把自己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