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响,简直如一支坚硬的长矛,
就那么干脆地刺进了我的胸腔里,我的呼吸,都成了一种
疼痛;这个时候,我想偎依在你的怀里,
我的爱人啊,即使你的臂弯显得略微的纤细
与狭窄。在我最潦倒酸苦的日子,
只有你,才是我漂泊沙漠时,灵魂可以休憩的
绿洲;哪怕只是嗅到你一丝的气息,我也会舒展开眼眉,
顽强地舔舐着我的干裂的嘴唇,然后,继续
沿着太阳的方向,飞翔。我的翅膀,
孱弱的没有力量;而我的信仰,
却为我擎起了一面旗帜,尘埃残剥不掉色彩的绚烂,
风雨遏制不住意志的飞扬。更不用说,那些唇齿上的液体,
以及流沙了。我站在高处也好,或是,
辗转矮处也罢,笔直的脊梁,百分之百是钢构的
成分,没有一丁点儿的掺假。倘若,有谁想从我的舌尖,
找寻一汤匙的甜蜜,那也只能是一种空想。我冷峻的眼神,
会解读透每一行文字,乃至那些书写文字的人。站起来,
是一株伟岸的树,春来时,最先绽放枝叶;而秋迫近,
又最后枯萎,化作蜂蝶飞。倒下时,
不挤占一抔的土地,祈求熊熊的烈火,烧我,
成灰,堆积在草,或树的根部。
与其围拢在那些灰色的地带,牢骚,抱怨,
徘徊;不如逃之夭夭,躲进寂寞的贝壳里,
将一粒不规则的沙子,培育成一枚璀璨的
珍珠。那个时候,我要亲手把这枚珍珠,献给你,我的爱人,
镶嵌在你已婚的戒子上,算是对你,容我恋我宠我的
礼物。或许,那个时候,我已经苍老了,
褶皱的肌肤,再也泛不起年轻时的光润。而你,等我,花的容颜,
也会凋零。我,与你,相爱在人生的早春季节;
终老在彼此耄耋的晚景。我的诗篇,是最好的媒证,
也是我没有为你攒足钞票的补偿,是另外的一种生命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