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蒙着眼睛扑向营口
大地立刻溅出浑浊的爆米花
噼噼啪啪,声嘶力竭
支离破碎之后,又亲亲密密
青纱帐,泥巴路,旧砖房
还有,母亲在院子里精心呵护的芦花鸡
被越来越多的雨水淹没了
最终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一夜没睡,嘶哑的声音
隐入零乱的残枝破墙
母亲故作镇定的眼神
安慰不了姐姐的惊恐
妹妹的无助,还有我的心跳
父亲用力地跺着脚
那年,我刚满六岁
吓得躲在黑暗的一角颤抖
一个说书瞎子,用忧伤的嗓音
肯定地说,那年夏天的雨
绝不仅仅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