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散落的羽毛
汇聚成无骨的翅膀
别在我的腋下
我还是在走
走向一个地方

那，一切缭绕的无形
空气、风、音乐
黑夜、光明的触角
鸟吐出的一口长叹
花冠甩出的一缕哀婉
揉成团，按在心底烹煮
我还是在走
走向一个地方

那，一切沸腾的气泡
日轮，泡沫，口水，空心的雨滴、晶体
沼泽中冒出的黑色的空骨
打成包塞进双眼的炉膛中冶炼煅烧
我还是在走
走向一个地方

那，一切飘渺的轻烟

花叶，果皮，秕糠，雪雾，青灰色的碑文

果园中寂寥的歌声，河滩上阳光的脚跟

烤焦的黑色之核的魂魄
制成醒药装成瓶，打开凑近鼻孔
清凉的气息侵入，拍醒植物的大脑
我还是在走
走向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