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一九七五年农历十一月的某天傍晚
夕阳滴血
天空弯下去
舔舐一只狗留在右后腿上的创口
不就是一根烤薯吗
用得着如此狠心
她站在当风的墙边,含泪诉说
傍晚
暮色蹒跚
衣摆上的风好像扯不断的絮叨
秋后白天短
奶奶扶着门框
看见迟归的狗立在山弧
在一幅剪纸里
悬起一盏刚刚擦拭过的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