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路灯像睡着了似的醒着

大街上空荡荡的

好像有人扫过

空气清新，每一次深呼吸

那种略带寒冷的气氛

都觉得难以消化

声音硬邦邦的，像放久了的烙饼

脚步并不轻松

除了不太合脚的鞋子，还有

我自己的影子

始终拉扯着一些关节

在清晨，一切都有点朦胧

我也不想表达得如此清晰

这不过是一条通道

经过设计的路，方向感完全不需要

偶尔经过的汽车，也不过速度快一些

像一条蛇，在一个交叉路口

扭一下腰就不见了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空旷

就重新盘踞在整条道路上

我难以交代更多细节

当我走过，那条路现在一定空得

让人心疼，好比村里的一个疯女人

狠命拉扯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