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足了所有的压抑,
也只能借助着文字,
发泄着一种明知是毫无用处的牢骚,
甚至是
诅咒的喧嚣。
我个人的事,
不大;
可是,
等那些个疯子,
看到我已经软弱的如同
一条爬虫的时候,
你,
以及你们,
也将会沦为我的下场。
在这里,
没有谁
可以侥幸地免于他们的戏耍,
乃至欺诈。
后厨,
油烟雾霾了视线;
良知此时已经麻木,
不如一只冻得僵硬的蛇——
肆无忌惮地虚构着冲洗净化的痕迹。
一个个水灵灵的蔬菜拼盘,
一卷卷鲜嫩嫩的各种肉片
和弥漫着香气的火锅的底料。
它们堂皇靓丽的外表,
不亚于
一个老女人褶皱的肌肤,
涂抹着了一层层炫目的
胭脂腮红。
前台,
那些大快朵颐的食客,
分明在饮鸩止渴的活着;
而且,
还要为自己一次次的自杀式的饮食
买单。
若干年的一天,
当我们还活着的时候,
或许,
我们人人都
已经练成了百毒不侵的
神功。
声讨——
那些不良的商贩;
声讨——
那些不作为的官僚;
声讨——
那些给植物,
以及牲畜注入激素的
白嫩的手黑漆的手,
大的手小的手,
还有老的手年轻的手。
那些手,
都是疯子的手!
也都是手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