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了,这白的东西,还有
那黑的东西。而吃过最大的亏后,
才知道,不黑不白的,
带来的伤害,最大,而且,
充满了隐蔽性,难以提防。
好好的说句人话,却遭到了
一个个白眼的针扎,甚至,
箭弩四面八方的袭击,
此时,已是腹背受敌。
夹杂着八哥的奉承,或是,
学着乌鸦,乱聒噪一气;
没有想到,却收获了
一茬茬颗粒饱满的麦子。
在自己的田地里,插上
从别人家稻地里拔来的秧苗;
我的脑子里,成为了你的跑马场。
那么,我未尝不是沦为了你的附庸,
张嘴说话也好,低头走路也罢,
一根尾巴,摇曳出的涟漪,
精彩与否,只能等着主人打分。
我,一个看客,
参与了你施舍的晚宴;大快朵颐的
食客中,没有我。
灯火阑珊处,我偎依着一架泥塑的
模具,私聊,慰藉心里的寂寥。
白的,黑的,很容易做出
准确的判断,设置好一面防火的城墙;
或是一个通道。不要感激那些手掌,
捧你到了高处,又何尝不是
拆掉一块砖头,供起来,即使
留下一个赫然的狗洞,也不惜。
他们不会弃置你于路上,怕妨碍了
伎俩闪现诡异的光芒。高处,是金子,
也将归于尘埃的封杀。砖头,
潮湿后,散落的只是一包黄土。
命里,是一个看客;运里,
挣扎着,扭动着,身子变型。
吐出误食的一口荤菜,我只要
素食——
生菜、荠菜,最好
是夜雨刚刚割下的一把韭菜;
韭菜,听说又名龙阳草,可以
填充我丧失殆尽的荷尔蒙。
从此,自由地发声,
决不回避那些敏感的字眼;
嘴巴可以闭上,而思考的流水,
是沸腾了的血液,在我的脉管里,
纵横,奔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