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生长在山腰的
一棵小树
没有高大的身躯
也没有独特的风韵
你的视野却无比开阔
你更能受到众人的敬仰
也更容易作为风景
闯进游人的底片

我是生长在山底的
一棵大树
尽管茁壮挺拔
尽管枝繁叶茂
尽管瓜果飘香
尽管拼命汲取
大地深处的给养
但也只能淹没在
万树丛中
难以企及你的脚底

很高很高的树
很低
很低很低的树
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