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的脸变得肥沃起来

　　冬至一到，雪花就要盛开

　　于是我又期待白梅、青松

　　只有渴望零度才能倍感温暖

　　回到被窝蜷缩，或者伸直

　　头都要藏起来

　　想象回到襁褓

　　省略贪欲，省略爱情

　　把春天的心事都锁在身外

　　忘掉或者

　　放下。都学会了扮作小孩

　　我曾在春天带着

　　一脸贫瘠一脸荒漠、戈壁

　　18个春天我脸上的水土逐渐

　　流失殆尽

　　在第19个年头，19个冬天后

　　责任感驱使我往回填土

　　成熟的岁月开始种下

　　最初的种子——善良、友爱、真诚

　　种下一切美好的花儿

　　在羞怯、自卫的大漠上种上牡丹

　　我曾经在夏天用一脸的荒芜

　　拒绝了一朵蔷薇的生根

　　而今在苍白的冬季

　　我试着用脸上肥沃了的土壤

　　开出牡丹——即使结出丁香

　　总之

　　有花开着，就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