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气温忽高忽低的暮春时候开始
就总是一直不断地拥挤着一堆感性的石头
给窒息的空间带来了更多的狭窄的碰撞
一个个高大魁梧的影像迅速地坍塌了
破碎的瓷片、玻璃片以及泥土疙瘩
又一次地回原了最初的那么一种形状
于是那些躲在角落里、树洞里和地缝里的眼睛
惬意地发出了最舒畅、最快意的笑声了
而在这之前的所有时刻
他们却一贯地钟情于将自己的头
深深地插在细软清新的沙子里
赤裸着没有多少羽毛的后屁股
当一尾游鱼从干涸的河床上
吞吐着最后的一滴水珠的时候
世界涂满了一道道璀璨的金光
怀揣着梦想的死亡也充满了神奇的色彩
一颗弱小而又干瘪的栗子
炒得过热以至于愈加地缩小了
从远方伸出来了一面招摇的旗子
大师的唇齿间滚落下的一个卦象
犹如一张巨大的网沾满了各种痴迷的骸体
这个醉酒后迷迷糊糊的午时
我的枕畔僵硬得让脖颈失去了旋转的功能
一些纷杂的意象竟然穿透了厚厚的墙壁
占领了我的大脑并手舞足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