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冬来春去 青草葱葱依旧在 只是 村口田埂小道上 却不见了 那个持筐收割春色的少年 那时的春 是一把纯净的草绿 拌着浓浓晨雾 狂长年少柔嫩的心田 现在的春 是一团颜色混杂的丝线 缠着理不清的思绪 深深埋在笑容的后面 再找不着那鱼儿“扎猛”的池塘 草地上揪起一把春天 也只能无奈地还给大地 夏 一个灼热的字 带着九个太阳般的冲动与叛逆 将天空当作画板搁在膝盖 用排笔蘸上向日葵的浓烈 拼命涂鸦自己内心的狂妄 流萤低飞 子夜传说的神话和着凉夜 被匆匆缩短 只有耀眼的白 高高悬在心房 用一种年青纯粹的冲动 炽热地向大地接近 秋 一个眼秋风浸透的天空 秋风把一切收拾干净 惟剩一抹瘦云斜飘远山上 石桥下细水浅浅流淌 冷了独自凭栏的衣裳 那个秋天 没找着的孔明灯 不知落在了哪个村庄 另一个秋天 不小心留下的一段情、一些事、一截话 还在这个秋天的每个夜晚 让人挑灯细看 低眼望 屋外,落叶纷飞乱 冬 南方的天空 总在用整年时间 筹划一两场梦里飘飞的白雪?xml:namespace>
仅有的一两场雪 成了冬季不变的心结 年关游子总会逼不及待地追问: 这个冬天,雪下过了吗? 下雪的那天 村里人也总会拨几通长途电话 向远方捎上同样一句话: 家里刚下雪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因为一场共同熟悉而期待的雪 因为一次命里注定的约会 也许 早在春天背上行囊的那刻 就开始飘洒游子心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