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我问:
“妈,什么事情呀?”
“没什么。你寄回来的手机一个星期不响,我以为坏了。
现在,听到声音了,我马上挂掉。”
母亲孩子般得意地笑声,
我想起了小时候偷摘洪师傅家黄灿灿的枇杷。
银杏、白果和开心果
颐和园里大片大片的银杏树都不及老家的那一棵。
老家人称它为六十年开花,六十年结果的白果树。
那年,爬上高高的山岗去摘白果。
傍晚,背着你下山。
你悄悄地问:开心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们一直不知道口袋里,
那么多的白果,就是开心果。
八哥往事
我一共从树洞里抓出了三只八哥。
第一只被伙伴们抢走了。
第二只是护仔的老八哥,
啄疼了手,丢下树被黄狗咬死了。
小心翼翼带回家的是第三只。
每天放学,喂它虫子,水和大米。
只是怕疼,不敢给它吃舌血。
它就一直不会说话。
就被一个不怕疼的同学换走了,
给了我一本小儿书,一根五分钱的冰棍。
后来,我问,八哥呢?
他说,会说一句话了。
会说两句话了。
会说三句话了。
会说五句话后,
他告诉我,被家里的大黑咬死了。
我问:会说人话的八哥还被狗咬?
他说:会说人话了,也不是人,还是八哥。
我很伤心,半年没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