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鸟是留鸟中的一种,在生存本能支使下,做短距离的漂泊,夏居山林,冬迁平野。——题记
如果不是树高些,就会被游蛇
的睛睛束缚。不是所有的翅膀
都有钻天飞翔的勇气。
有时被吞噬的命运,在迟疑的刹那
就己注定。不要怪暗黑的舌头伸的太长
且活色生香,有型有角,有来头,有出处
任何黎明划开血亲的暗黑
都要足够的时间变异,而所有自然隔离的分际线里
从来都是暖昧勾兑,或肮脏莫名,或混沌不堪
以致一只鸟常常没有一只鸟的觉悟
有些跨界的鹰隼开始展开双翼,越过山野,划开城市
羔羊般软弱的面具,在齿白唇红短暂的诱惑后
留下鲜血淋漓的布景,或消化不良,或腹泻不堪。严重的
双双扭成丁香般密密麻麻的心结,从此生死尘埃
阳光退潮后的山野,并非想象中的平静与安宁
喜欢说话的鸟往往不具备着面璧的素养
而面壁苦炼的常常修的是闭口禅
精通此道者往往比绕梁的寒蝉看的深远,在自在滋润的同时
却丢失了最初的位置,殊不知所有的游戏规则都要求适度与节制
所谓沉默的不朽,实在破坏了脚下方土地上
相互伤害,又相互依存的万物,使本己够暗的血色
又添深色,并伴有割裂的存在
鸟还是那只鸟,但又不是那只鸟
任何企图割裂脚下这方土地者,注定的结果都不会很好。
桃花源,南山,终南捷径,不过某些荒唐年代的替换词
一句多元化,让所有鸟语都变成语言,并印堂辉煌,无与伦比
其实在枝头幸福地欢跃,才最为实在。
漂鸟的歌只在脚下的土地才能发芽,生根,并生长成熟
其余的什么也不是。
生命的坐标
最大的改变,是付出后不再
期待收获。不管是绿草萋萋
还是鲜花灿烂,亦或夸张点莺歌燕舞
就若流动的沙,只求带走一点点风逝的星空
所有的鸟儿,都在一个无谓而燥热的瓶里
做着蹦极运动,为此我常常在自己身上挖点血肉
以留下阴冷的痕,并以冰淋的姿态开始乘凉
励志点,亦可说是乘风破浪,激流勇进
其实,平衡,和谐,共振是所有内外世界共通的法则
生命的坐标建立在时代的浪头,虽危险却风光
由此出发,漂鸟可以坐井观天,以小见大
甚至苦命风花雪月时,可以不见天日
时光在这个夏季悄悄静止
幽州台上的那个陈子昂
一定有段时光在他身上悄悄静止
要不哪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说法
也不怕后世人因他老人家笑掉大牙。
千里眼与顺风眼空虽有神灵之名
却无非是个包打听的玩意
南天门的门槛坏了,我想这两位尊者应该负主要责任
直至今天,我才明白,祸不及主人,渊远流长。
自然也难怪狐假虎威的寓言这么流行,流行到肤色
流行到骨髓,流行到血脉与基因密码,神秘无解
也自然地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木菩萨,泥菩萨为什么要塑金身
功德箱下围着的胖胖高僧如云,而藏经阁
却只有一个瘦瘦的扫地僧就己足够
反复一词,就是动静的魂魄真言
时光,在这个夏季悄悄静止。
梨花又开放
温柔善良美丽的喀秋莎在车站送别情郎
高加索的的猎犬在寒风中忠贞忠诚
哥特的鸟鸦贯穿灵魂之桥,阴阳之眼
划过天使救赎之眼的翅膀
又一次在春风中迷失了方向
梨花开放在失衡的天空
呼啸的炮弹是喀秋莎伤心的泪流
听人说,有水的地方,就是遗忘的好地方
歌词唱的好,忘情水,情忘了,记忆也自然忘了
梨花开放在疼痛的骨骼
装腔作势与装疯卖傻一样声情并茂
就若天才与疯子常常只隔一个身位
听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
最大的概念是身不由己,然后胡说八道
梨花开放在释然与感恩中
健康与思想是自由相对的体系
不想对世界负责,也不想世界负责自己
听人说,人类与生物都走在第五纪大灭绝的路上
有点盼望着未来的主宰精灵长成啥样
所有的隐喻在血泪中
灰飞烟灭,留下猎奇的种子
观看奇迹。梨花又开放
不问救赎,不问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