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猿泰山终于找到机会
甩掉道貌岸然的西装
以游鱼之姿,跃入森林
那古老而又新生的家园啊
鸟语花香,阳光明媚。一切
都待重新发现,重新筑建
不羁之骨开始分门别类
重开的铣床不再只是轰鸣电机之音
自然的狩猎与采集,汇成
所有文明恩赐的秩序
小松鼠的松果派,有了用武之地
边呼唤泰山的乳名,边戏弄
泰山不及收剪的长发,长发飘舞
喜欢跳高的蚱蜢找到了运动场
泰山身上野蛮的肌肉是不错的弹性踏脚
倒霉的野莺,一定还没有忘了
一千一夜故事里出走的王子,那双忧郁
深思的眼睛。泰山的眼睛
炯炯有神,王者之眼不容叼走或咀咒
从眼线的威肋出发,王者自由地
荡起绿意的秋千,森林的原地生机勃勃
就此,每一个黄昏不再悲壮
每一滴晨露不再沾满忧郁的尘埃
自由,快乐,共享的天空没有谎言
谎言也需要生长的土壤
一半是火,一半是水
古老而显赫一时的拜火教
有条教谕颇为费解
——“火是水的孙子”
肤浅的理解是水是万物之源
而火是江河纵横的汹涌,滋润万物
于是,所有的强势与复杂都有了注脚
水火无情,水深火热,水火交融
学习水的沉默,火的迸裂
在空与不空之间沉默
在倾与不倾之间爆发
终于明白,做了就会有结果
所有的疼痛,都有来由
所有的红唇热烈后,总有一段
清仓的清明。是盲文般飞蛾样燃烧自己
还是各走各向,天涯陌路,这个问题
值得细细反复拈量。最后,拈出的分量除了油
就只剩下水。明面的解释是
水无欲,水无求。
何以笙箫默
其实更喜欢埙。尽管外表不行
但一吹,就能吹出赳赳老秦的雄壮与沧桑
仔细听着,还能闻着燕赵的风骨,迷人
今日的易水是寒,抑或不寒?
这个答案,最好存疑。历史的天空画过
图穷匕见后,往往流血十步的局
对于惨烈,我们能避免就当避免
老祖宗教育的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能看的就睁眼,不能看的就闭眼
笙箫的声音缠绵悱恻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也许静默是种错觉
仔细品味,除掉文艺范儿的颜值与脆弱
还真没有多少血肉与筋骨
笙与箫从来是一对难兄难弟
今天早上,北京公园一对男同志举行了婚礼
这离大洋彼岸放开的戒律,时差不远
于是偶尔的印象形成,该学的老是学不会
不需学的,学个十足,且发扬光大,激人眼球
我知道我的怨咒好没理由
我不该恨上笙与箫
白日焰火
小不点儿安全地玩些烟花,情有可原
小时候的我也经常放炮
乐趣大于一切,这是条定理
但白天焰火的游啸实在扰民
也真没什么纪念的审美价值
吴天楚地是烟花的产地,说实在
烟雨江南本来就够烦,再动不动
这庆祝,那剪彩,务必奠基
闲的蛋疼与忙的跳脚的都得烦死
有些赤字越来越大
真不知道,那些统计的
越来越漂亮的雪球
将会吞噬多少骨肉与血泪
稻草人肢解自己微薄的所有
浇注成村头的一缕炊烟
原乡的梦,不是白日焰火
冰雪奇缘
爱是一个好词,但加上定义词
就变得难以名述
此岸的白,彼岸的青
总是难以凑成一对,旧爱如梦与前程似锦
怎么看,怎么不搭。但偏偏发生的勾联后的效率
胜过慈航跟普渡
于是,习惯性出轨浮上台面
并开始坐镇一方。常常有个奇妙的想法
如果所有的爱都若冰雪般晶莹透明多好
太阳的子午线还未开出证明,所有的利益联盟
就开始分崩离析。让人不得不怀疑
也许唯有上古的冰川纪,才可能
诠释出,爱这一个好词
守望者的一生,以爱贯穿,冰雪有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