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柴门微开后再没关闭
让我被一首诗写进生活里吧
尔后,将嘶鸣的胡马予我,残旧木舟予我
向无法抵达的真实前行、独自一人
在河边清洗铜锈,像一枚流通四海的铜钱
被解读成一声叹息:天命风流
江河流向它们最后的鱼群,从黄昏到清晨
那是流亡者安息前不曾目睹的流亡
我通过孩子的眼睛窥见这些碎片
一缕比刀片还锋利的月光,解剖砧板上的世界
可篝火还在,荒野上足迹还在
在这个起风的夜晚,梦见
一家灯火照亮整片星辰的寂静
旅人下的马鞍依旧伏着一只孤鸿
最后,忘记来路的远近
毁去沿岸、时间的一切痕迹
寻一扇半掩的柴门,侧身而入
日复一日,从白发到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