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了
还要把人生撕碎
零存
余年里
能有机会“整取”?
谁来“整取”?
真不知道!
新建的小木屋
算不算是个“家”
母亲没有住过
应该不是家
最多
它是我心灵避风的港湾
“山里”是故乡
没有人叫我“城里人”
没有老一辈教我种地
却有年轻人帮我扶犁
山菊姑娘把花
开在了我的篱笆墙上
还有一条大黄狗
蹲在墙脚下
多么温馨的旧梦
似乎一切,对于我
都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