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小年
昨晚一起喝酒的人,
中午了,有五个还没起床。
像染上了重感冒,呕吐,发晕,无力。
这些年来,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好不容易过一次小年,喝两杯,都狼狈不堪。
想当初,在酒场里,我们如长坂坡的赵子龙,
白马银枪,白盔银甲,七进七出,
杀得酒友们人仰马翻,抱得美人归。
大舅子驾到
找了个大杯,倒了半斤茅台。
老婆抢了过来,分了一半在我杯里。
“我哥高血压,不能喝了。”
不能喝了,做男人还有甚么鸟味?
吃了一辈子苦,都习惯了。
突然就不能吃了,叫爷们情何以堪?
又有一些员工回家了
又有一些员工回家了,
大街上越来越空旷。
又有一些老板跑路了,
货款他们说年后再给。
我也想对供应商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来的全是单身女人,
我还是没敢说出口。
房东
房租已经预支到了五月,
全年的奖金三万块转手付了赌债,
躲在我的办公室里,他说:
借我两千块,偷偷回家过个年。
或者,给我十块,去买一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