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盒沙丁鱼罐头，放进嘴中咀嚼

有海的涛声在唇齿间奔腾
今夜，没有灯塔亮起。我随着鱼的哭声
在黑暗中起伏，天上的星被寒冷淹没

也许有一块礁石，是你石化的唇印
在等着我停靠，亲吻。在月亮坠落的时候
你会出现，如鲸鱼喷吐的浪花
滋润干裂的戈壁，我渐渐僵硬的唇

我会去往地狱，这一嘴大海的尸体，海藻在啜泣
吞咽着腥涩的骨，如吞咽着你掉在森林的笑
一只孤飞的蝴蝶从茧中破出，飞翔
在每一个叶片舔舐，你留下的味道

堕落天使给我一双漆黑的翅膀，身后有利爪
想把我撕裂。如苍鹰猎取可怜的地鼠
我在天空飞翔，那一点点掉落的血肉，不是沙丁鱼的残骸

是我从地狱偷出的玫瑰，每一片都镌刻着，你留在我梦中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