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一个枕头,南山之南的梦
不过是迷谷的一朵花,难以采摘
西海之西,一个人独坐
一面没有打磨的镜子,照不出天上高飞的鸟
云在招摇山跌落,与人对视
繁华都流进祝余的腔管里,沉淀
燃不起火的火堆,鱼和兽在人的肺叶奔跑
一切声音,都在鹊山的血管里融化
反鼻虫在东山之东沉默,人登不上它的山
溪水里冰冷的黄金,沿着山路攀登
在山顶饿死的,还有一群长着翅膀的蛇
所有的树都在哭泣,所有的草都暗淡无光
从南山之南,到西海之西,梦在破碎
海在凝结。东山之东向着鹊山走来
狌狌人一样奔行,吼叫着听不懂的兽语
匍匐在人脚下仰望,那一层光洁的皮
人与南山对望,南山有人。人在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