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娴雅,你能过来陪我聊会天吗?我一个人实在苦闷死了……”“百合,你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告诉你现在的时间是午夜1点半都多了,半夜三更,你不睡觉,你在搞什么名堂?对不起,今晚时间实在太晚了,你好好睡觉吧,抽空,我们再聊天吧……”
“娴雅,请你不要如此着急挂断我的电话,好吗?我告诉你,你若还把我当成你的好姐妹、好朋友,你今晚必须过来陪陪我,也许,天亮之后,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了……娴雅,我告诉你,我不想活了……”
这次,感到很意外的是,还未等娴雅挂断电话,对方的电话却嘎然而止了。刚才还睡意很浓的娴雅,此时此刻,却被刚才百合最后那一句话给吓醒了。“娴雅,我告诉你,我不想活了,也许,天亮之后,你将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了……”天啊,百合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怎么啦?按常规,她从来没有在这么晚的时间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莫非,难道说,今晚的她真的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让她陷入困境无法自拔?因为性格开朗健谈的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不想活的消极话语。今晚,虽然隔着电话,她分明感觉百合的心情很不好,好像说话的声音里,还掺着着丝丝缕缕、悲伤低咽压抑的哭泣……此时此刻的娴雅容不得自己有丝毫犹豫,她真的怕百合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于是,一边立马穿好衣服,一边着急地拨打着百合的手机,对她安慰说:“百合,你千万不要吓唬我啊,我马上就到,请你在家好好等我啊……”
2、
惊慌失措的娴雅,急急忙忙走下楼之后,才突然醒悟,天,这大半夜的,自己去哪里打车啊?再说,这个时候即便有出租车,一个单身女人坐在一个陌生的车上,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惊惶惧怕。一向心底善良的娴雅,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现在心里最惦记的就是百合,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百合最后说给自己的那句话:“娴雅,我不想活了……”娴雅想,百合在自己的心里一直是一个看起来很乐观、很健谈、性格也很开朗的灿烂明媚成熟知性的优秀女子,自己嘴上虽然从来没有亲口对百合说过自己对她如何羡慕和崇拜她,然而,说心里话,百合的那种待人的随和亲近、善解人意的热情大度,还有她那满身散发的阳光人格魅力,还有百合不管谈论什么,总是滔滔不绝的真情演说,还有她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所有的言行举止都曾经是自己喜欢和欣赏膜拜的,何况,她还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她有一个那么疼爱呵护她的丈夫,还有一个聪明可爱帅气十足品学兼优的好儿子……为何,看似一个如此幸福的女人,一个对生命充满无限渴望的可爱之人,竟然语出惊人的让人忐忑而惧怕?都说人是多面性的,也许,平时百合呈现在自己面前的难道说都是一副带着面具的坚强一面?人,有时,其实也有很脆弱的不被人所知的一面,不是吗?
3、
午夜的街头,真的很冷清,少了白天闹市的那种车水马龙的喧嚣,更少了鼎盛的人声吵杂.仰头看看黝黑高远深邃广阔的夜空,闪烁着熠熠光泽的星星,如同一个个小小精灵的可爱眼睛,寂静的夜空,给人一种梦幻般神秘朦胧之美感.静默的大街上,只有霓虹灯璀璨绚丽映辉下的大酒店门前,还依然能看到寥寥有数的几个人影在晃动,进进出出。酒店的大门和侧门旁边,停靠着几辆出租车.娴雅心想,幸亏自家门前这条大街上有了这么多星级大酒店,要不,孤单的自己这大半夜,真的无法及时寻到一辆车.欣喜庆幸的同时,不免疾步如飞.远远地就高高举起手,向出租车司机打招呼。开车技术很娴熟的司机师傅立马飞驰而来。热情地司机开口询问:“请问大姐去哪里?是去天安门看升旗还是去首都机场?”“我去看好姐妹,刚刚接到她的电话,她病了……”“哦,看来,你们姐妹的感情一定很好、感情一定很深,要不,怎么会这半夜三更还要前往,想必,她病得不轻吧!”“嗯,我们是好朋友。她丈夫经常出差在外,孩子也在外地上大学,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半夜有了病,身边确实没有人照顾,所以,她就给我打了电话……”“哦,不是什么急病吧,若是的话,千万不要耽误了,要马上去医院治疗的……”“谢谢你师傅,她没有什么大病,就是想我了,找我聊会天……”“嗨,你们这些女子呀,真的让人很费解哦,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反而心血来潮想聊天,你们姐妹之间还有什么话儿白天不能聊?我真的很钦佩你这位大姐的好脾气和待人的这种善良厚道本性,哈哈,一个电话,大半夜就可以把你叫醒,打车去陪着人家聊天,你这位大姐真的很够豪爽仗义啊……”
4、
其实,娴雅与百合也算不上真正的好朋友。娴雅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百合的,十几年之前,娴雅去参加一个军人朋友的家庭聚会,在饭桌上认识的百合。当时百合的爱人也是一名军人。百合是东北人,性格很开朗,很喜欢健谈,她人长得也很漂亮,娴雅不喜欢与陌生人攀谈,一个人吃完饭,便去了朋友的书房看书,而热情爱说的百合也随之而来,自顾自地给娴雅介绍自己,并给娴雅沏茶倒水。娴雅碍于朋友的面子,只好听她夸夸其谈。而后的多年里,彼此之间也没有过多的来往,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打个电话,彼此问候祝福聊一些生活琐事而已。娴雅曾经记的百合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她很喜欢与自己交知心好友,因为生活在热闹繁华的北京城,她反而很不适宜,总感觉心里很孤独寂寞.她说,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倾诉心声的好姐妹.因而,她最终不管娴雅乐意不乐意,只要自己的心情苦闷或者生活中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她总是第一个给娴雅打电话哭诉。她见人就对别人说,娴雅是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唯一一个最知心的好姐妹。一向喜欢安静低调的娴雅,久而久之也就默认了这份友情,因为,毕竟人家百合对自己如此信任,再说,能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心灵聆听者,其实也是生活别样的韵味,不是吗?
5、
当娴雅急急忙忙跑上三楼,敲响百合大门的时候,抬腕一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午夜2:20分了。就在娴雅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首先闻到一股烈性白酒的浓郁气味,然后看到客厅满地洒满了厚厚一层的鲜红的红玫瑰花瓣,客厅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大束洁白漂亮的香水百合花,还有一瓶开启,喝了多半瓶的56°的北京二锅头。满屋的酒气,掺杂着丝丝缕缕香水百合淡雅清香的唯美气息,还有那满地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瓣雨,让这个女主人的房间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醉情迷离之感。
百合看到娴雅走进屋,一个趔趄扑倒在娴雅的怀里,让娴雅有些措手不及。百合紧紧地用双手搂住娴雅的脖颈,把头和脸深深伏在娴雅的肩上,嘤嘤低声哭泣了起来……娴雅爱怜地用手轻轻拍着百合的双肩说:“百合,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伤心难过?我们姐妹坐下来,慢慢好好聊聊,好吗?”“嗯,好,娴雅,你先让我哭会,好吗?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哭过了……”“百合,你想喝点什么?茶水?咖啡?还是蜂蜜水?你要好好醒一醒酒啊!”“娴雅,谢谢你,我什么都不想喝,我只想哭,等我哭够了,请你坐下来,先听听我的故事好吗?说心里话,虽然咱们姐妹认识多年了,然而,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姐妹能抽空坐下来,聊天的时间真的不多.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为此,即便自己心里有太多的心里话想对你说,却总怕耽误你的时间,也怕你笑话轻视我,今晚,我若不是凭借自己的酒劲,不是心里太苦闷,太压抑,我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娴雅,你不会嫌弃我如此狼狈吧!你不会嫌弃我如此唠叨吧!你不会鄙视我这种丑态吧……”“百合,今晚,你究竟为了什么,喝了这么多的酒,是你一个人喝酒?还是与别人一起喝的?你既然拿我做你的好姐妹和知心好友,你就应该相信我,对我实话实说,对吗?不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放心,我会尽力好好帮助你的,你说吧,我听……”“娴雅,谢谢你!其实,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我表面是一个很要强、很自信、很乐观、很健谈、很爱面子的女人,然而,我的内心却很脆弱、很敏感、很卑微、很悲情伤感,只因为我来这个大城市的时间太久、太久了,久的都让我自己不认识我自己了,如今面对如此暧昧迷情的花花世界,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糟,内心的欲望也越来越膨胀,不知不觉中,我早已偏离了我来这座城市追梦的最初初衷,我被红尘淹没了……”
6、
娴雅,轻轻搀扶着酒气熏天的百合坐在客厅宽大厚实的大沙发上,眼看着百合一双大而美丽的深邃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迷离伤情之感,她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娴雅,起身去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本来,还想为她收拾一下杂乱的房间。百合紧紧拉住娴雅的手说:”不要离开我,请你坐下来,陪我说说心里话,好吗?”“好,我就坐在你的对面吧,你知道我有洁癖的,我最不喜欢与喝酒的女人打交道,坐在一起说话,今天,你是特例,今天你想与我聊什么,我奉陪到底,你说,我听……”“娴雅,再次谢谢你!我首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把我当好姐妹,就要对我实话实说,第一,你保证等我问完,你不要生我的气。第二,你不要隐瞒,可以吗?”“好,你问吧,我诚实回答你!”“娴雅,请问,你的身边有情人吗?”
娴雅愣愣地凝视着,窝在宽大沙发上醉意朦胧,身材稍微发胖却风韵十足的百合,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她的这个问题,简直超出了娴雅的意料之外,娴雅心想,百合今天真的是醉了,怎么会突然之间询问这种让人很敏感的问题哪?“情人”是一个很暧昧、很醉人、也很撩拨人心的敏感字眼。在娴雅的心里,情人也分很多种,她一直认为,只要是有情的人在一起相处,就是情人关系。这种关系,当然也包括与所有亲朋好友的关系哦。
“娴雅,你为何不回答我,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在我的心里,我凭直觉,你一定也有,是不是?如今这个现实社会,你要对我说自己没有,我到感觉很奇怪很不可思议啊。娴雅,你有没有都要真实回答我啊……”“有,百合,我生活中的情人多了去了,我的父母亲,我的兄弟姐妹,我的闺蜜,我的好朋友、同事和同学都是我最亲密的‘情人’不是吗?”百合端起盛有蜂蜜水的透明的玻璃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轻轻抿了一下那双小巧***的双唇,神色中怀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暧昧表情,很不信任地责问“娴雅,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你对我的提问的问题,回答,很不诚实。我问你有没有与你上过床的婚姻之外的情人,既然,你不回答,我也不强逼你,我告诉你,我有,而且很多,他们都是年龄比我小很多的小伙子,你相信吗?今晚,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对你说说我的这些憋了心里好久的不被人所知的私密话,不管你听了,如何看我,如何鄙视我,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告诉你我自己的真实感受而已,这,也许,就是我一直深埋在心底苦闷的原因之一吧。”
娴雅,真的没有想到,百合今晚找自己前来,是给自己倾诉如此心声之谜。娴雅,就这样静静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百合,聆听着她娓娓诉说。百合轻轻地从茶几上拿起一朵娇美怒放的洁白百花花,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深情地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用手指轻轻捻着一瓣百合花的花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娓娓而言:“娴雅,你知道吗?曾经的我比这朵娇美的百合花还要纯洁唯美,要不,我的父母亲也不会给我起了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你知道吗,我从小长得就很漂亮、清纯、可爱,不管在学校还是走向社会,我走到哪里,大家伙都很喜欢我,只因为我单纯、善良、热情、大方、爱说爱笑,结婚之前的我,曾经把爱情和婚姻看成我生命中最可贵、最宝贵、最唯美的情感;我一直觉得爱情和婚姻是人类追求最神圣最完美的人间至高无上的情缘;为此,恋爱时的我,清澈而透明,纯洁无暇;含羞而矜持,结婚之前的我,别说亲吻,就连爱人的手,我都没有牵过一次,走进婚姻之后,我才发现爱情和婚姻的美好与美妙。我和爱人结婚后,我们彼此相敬如宾,互敬互爱,我们的婚姻幸福而美满。可惜,我的爱人偏偏不甘心在小城市发展,他转业那一年,不容我有半点质疑,就带我和孩子来北京打拼。他为了生意和工作,经常外出,我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一个转眼的瞬间,我们的儿子都不知不觉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而今,他考取了外地的一所名牌大学求学去了,我的爱人为了生意依然经常外出,家里家外就留下我一个人,无聊的我,每一天除了逛商场购物,就是在家观看电视连续剧,久而久之,我烦透了这种无聊的平淡日子,你知道,我在这里从来不与我的那些老乡交往,我也不愿出去找工作,于是,我就学会了上网,在一次无意的点击下,我误打误撞竟然进入了一个交友群,在那里我注册了一个自己的名字,没有想到有那么多的人都同时加我为好友,还约我出去玩,我在那一刹那,才豁然发现这电脑真的是个好东西,自己不用出门,竟然能结交天下那么多的男女好朋友,有那多的人喜欢与我聊天。因为自己毕竟与社会有些脱节,网络上的朋友邀请自己出去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毕竟都是隔屏的陌生人。有一次,竟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邀请我去陪他逛商场购买衣物,想请我给他做购衣向导,他与我真诚聊天,真诚视频,我想自己害怕什么,人家小伙子是真心邀请自己,何况自己也闲着没事可做,于是,就答应了小伙子的第一次邀请。那一天,我们去西单、王府井、前门,逛了很多的地方,购买了很多的衣物,我们都很高兴,他后来对我说‘大姐,你真热情、真实在,今天很感谢你,我请你吃晚饭吧’于是,那晚,我第一次和一个网上认识的小伙子一起共度晚餐。因为很高兴,因为缘分,我们喝了一些啤酒,又喝了一些白酒,于是,他送我回家,于是,我们竟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第二天起床之时,才发现自己和那个小伙子同床共枕睡了一夜。当时,眼看着比自己年龄小那么多,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真的简直羞愧死自己了。没有料到那个小伙子却对自己如此说‘大姐,自从那天在网上与你视频,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真的很欣赏你,真的喜欢你……’我很不不好意地问他‘我的年龄比你大那么多,你为何喜欢我?我有什么好的……’小伙子说‘大姐,你一定要学会自信,女人老的是容颜,而不是心理,我从骨子里就欣赏比我年龄大的成熟女性,因为她身上具备温情脉脉的母爱,她懂得体贴心疼怜惜自己,成熟的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我渴望而追寻……你,就是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美丽的邂逅,男女的感情有时不分年龄,只凭彼此的那份好感和心有灵犀的默契与爱慕,生命,是一个享受美好的过程,为何如此压抑自己,让自己活的如此之累?其实,你不知道您身上具备很多成熟女人的那种神秘之美,请大姐答应做我今生永远的情人,好吗?……’天哪,当时,我听完小伙子说完那些话,简直都听傻了……”
7、
“小伙子走了,我自己静静地伫立在明亮的穿衣镜面前,仔细地端详,细细打量观看自己的容貌。是的,我还这样的年轻,我还没有到那种被男人称之为黄脸婆的地步吧。要不,为何还有如此年轻的小帅哥如此喜欢自己?于是,内心深处有种无言的欣喜与自信慢慢升腾弥漫开来……是啊,自古到今,天下的男人们都喜欢多娶老婆,多多拥有自己喜欢的漂亮女人,他们男人为何就有如此霸王特权拥有万紫千红,而女人自古如今都被各种封建制度而压抑,旧社会,只要死了丈夫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如何年轻美貌,都要坚守自己的所谓的贞操,为自己死去的男人守节一辈子,直到老去……而,那些死去老婆的男人,有的老婆的尸骨未寒,就立马再续娶小老婆,这些不成规矩的规矩,其实,就是欺负女人。如今,面对新新时代的新女性,虽然不再剥夺女人死去丈夫再嫁的权利,然而,那些被封建迷信蛊惑已久根深蒂固的女人,依然压抑自己的情感,不敢言说再嫁的理由。其实,对于生命,这是很不公平的。人生一世,谁都有渴望爱情的神圣权利,何况,生命不过百年,为何,不学会善待自己和生命原始的本性,而压抑自己、约束自己、自虐自己哪?难道说,天下自古都时兴男人寻花问柳,找小老婆,找情人,就不允许女人找小白脸?……”“娴雅,今晚,我对你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你是否真正能懂我?我只是说出了憋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这些真心话而已。你看看,如今的这个现实花花世界,我们不说那些贪官保养多少情人和小蜜,我们也不关注那些所谓的明星大腕拥有多少美女,我们只看看发生在我们自己身边,周围的这些草根老百姓,也会深知一些人生奥秘在其中,曾经看过一些杂志和新闻,说:如今,我们中国因为流动人口实在太多,特别是那些住无定所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农民兄弟,他们为了赚钱养家糊口,到处流动奔波,而把自己心爱的年轻妻子,不得不无奈留在遥远的家乡,年轻力壮的他们身边没有女人温柔相伴,有的人,不得不花自己辛苦的血汗钱去找一些发廊妹或者站街小姐,很多人为此而染上了艾滋病或者性病,不但毁了自己的生命,也毁了自己的幸福家庭。而他们的那些年轻老婆有的耐不住长夜的寂寞与孤独,就去找一些有婚姻的男人,听说,新闻有关调查报道说,如今我们中国流动人口中,竟然存在十几万合伙临时夫妻,这,真的说不清到底是这个新新时代的悲哀还是人性的悲哀?”人啊,说到底,谁活的都不容易,我们为何如此压抑自己原始的生命本能?在我们中国人眼里,大家伙都是每每谈性色变,几乎人人都活的如此虚伪。其实,‘性’是生命的本能,性爱,是生命的愉悦享受,而***才是动物的本性使然,我,曾经也是一个活的很虚伪的女人,然而,慢慢地,我懂得了生命的真谛,我更懂得了人性无奈的存活意义,所以,我也慢慢学会了善待自己,然而,这也是我内心一直纠结无法解答的问题。娴雅,请你对我开诚布公地说一句,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女人?也许,当你和别人听了我的故事和这番话以后,定会骂我放荡,骂我不知廉耻,骂我不正经……不管你们如何骂我,我都不在乎了,因为,有时灵魂脱壳之后的兑变,就是自我吧!我只想为我自己而好好活着……”
8、
夜,真得很深了,娴雅聆听了百合这番发至肺腑的心声,竟然没有了一丝困意。惊愕的同时,她看着满地殷红欲滴、有些枯萎的玫瑰花瓣,再看看卷缩在沙发上那个依然酒意微醉,风韵十足情深迷茫的孤寂少妇,她真的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很无语,真的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是该埋怨责备百合的迷情妖冶?还是该安慰祝福她追求完美自我的浪漫?
茶几上那束洁白的香水百花,绽放的真美!幽幽暗暗的芬芳清香,袭如鼻孔,真好闻,有种沁人心脾的愉悦之感!
不知何时,耳边,轻轻传来一首优美经典的歌曲:“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娴雅,耳边聆听着如此柔情缠绵温婉的歌曲,再悄悄瞄了一眼睡意朦胧的百合,心底好似有千千情结,竟然随着那束圣洁美丽百合花地怒放而慢慢释然……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似一帘幽梦……”
是啊,女人如花,花如梦,谁将柔情深重?今夜落花成冢,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也许,人生,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活法,每一个生命有每一个生命的唯美渴望和追求,我们谁也无法替代,更无需强求别人对生命美好的向往与憧憬!
娴雅与百合,两个不同心思,不同追求的女人,一夜无眠,梦里花开知多少?
也许,花开无语,月知心……
2013年6月24日22点26分如兰写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