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硬化
那里也硬化
庄里再也见不到石子铺就的村路
雨天再也见不到人在泥路上盖下的脚印
厚厚的水泥路
窒息了泥土的自由呼吸
古井
村里那口古井,也确实老了
井石上的苔藓皱巴巴的
在风里,像在诉说着什么
老井,如同留守的老人
因为没有引子,没有人倾听
满肚子的话儿,无法一点一点地往外掏
坟墓
现在的清明和冬至
是爷爷带孙辈,去南山的祖坟清理荒芜
爷爷入土以后
孙辈也和爸爸妈妈一样,不在故乡绕膝
那时的清明和冬至
谁来整理荒芜,谁来点燃哭泣